茶館 從中撈油水
林知遠高興極了, 連忙下馬:“阮樂,果真是你,我沒看錯, 你從安州回來了?!”
阮樂愣愣,他和林知遠已幾年未見,他怎知他去了安州?
應戾這麼一個明晃晃的漢子愣是被林知遠給無視,他紅著臉抬手:“阮樂, 你還沒吃飯吧, 要不要一塊去春風樓?”
應戾磨了磨牙,雙手扶住樂哥兒的腰把樂哥兒從馬車上抱下來,而後摟在懷裡顯示主權:“林公子,不必, 我和我夫郎還有事。”
林知遠這才打量了應戾, 皺了皺眉道:“你這漢子就是阮樂的相公?”
應戾冷漠:“正是。”
林知遠嫌棄:“一身肌肉,一看就不是好漢子,阮樂,他有沒有欺負你?”
阮樂感覺哪裡不太對, 林知遠的話似乎過了不熟朋友間該有的界限, 更何況他還說應戾,這怎麼行?!
他皺眉,往前了一步:“林少爺, 我相公他人很好, 你不能以貌取人,今日還有事,我們先走。”
應戾心裡瞬間酥爽,他得意的看林知遠。
林知遠壓根沒看他,他受傷的眼眸一眨一眨, 竟出了淚,看到馬車漸行漸遠,他內心似針紮,收回貪婪的視線,他閉了閉眼,再睜開又是一片的溫和。
他翻身上馬告訴身後的小廝:“今日之事誰也不可告訴我娘和夫郎。”
幾個人稱是。
林知遠眼眸暗沉,還要再忍忍,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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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到臘月,人們的臉上已滿是喜氣,在言語行動中充滿了對過年的嚮往。
阮樂和應戾把馬車放一邊,坐在餛飩攤上要了兩碗餛飩,阮樂託著下巴看應戾生悶氣的模樣,他戳了戳應戾的臉:“我還沒在餛飩裡放醋,怎麼好大一股醋味。”
應戾挑眉,而後把他摟在懷裡低聲問:“林知遠之前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?”
阮樂無奈一笑:“沒有,今日要不是他問的太過,我也沒明白他竟會有那種心思。”
應戾看攤主把餛飩端上來,他把桌上筷子先用手帕擦了擦放在碗上:“樂哥兒,往後再碰到林知遠離遠些,別看他一副小白臉的模樣,但絕不是善茬。”
阮樂這會兒也琢磨出為什麼後來娘沒再他去林家,甚至說為何綾羅坊不收他的帕子。
他笑道:“不用擔心,林家是林知遠的娘當家,他娘並不喜歡我這樣的哥兒,而且他娘對他管教極嚴。”
攤主隱約聽到林知遠的名,問道:“您說的是綾羅坊的林家少爺嗎?”
阮樂點頭:“老伯,你也認識?”
攤主看他們疑惑,樂呵呵道:“一個月前林家少爺娶了咱們縣令家的哥兒,那排場,十裡紅妝,我這個老漢也是頭一次見,還在路上撿到了五文喜錢哪。”
阮樂和應戾紛紛意外,不過他倆意外在於林家行商,大雲朝商人地位並不高,縣令竟捨得將哥兒嫁過去。
應戾嗤笑,林知遠既以娶親,今日還來叨擾樂哥兒,可見此人用情不一。
阮樂皺了皺眉,輕哼一下,低聲道:“以前看林知遠還挺好,現在看來,竟是個朝三暮四的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