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那些話,是專門順著我的心意說的?”
“不,是肺腑之言。”寧安認真道。
烈士和軍人應該被尊重,這是寧安二十年所受的教育。
是刻在骨子裡的認知。
司馬梟陷入沉思,指腹無意識摩擦掌下的錦緞。
他相信人不會一夕之間改變。
那些抨擊北涼的文章確實出自寧安之手,寧安得了奇遇後卻一夜之間學會了尊重。
是奇遇強制改變了寧安,還是……
寧安一到王府便如脫了韁的野馬般直奔廚房。
廚娘掀開砂鍋。
一鍋晶瑩剔透的冰糖肘子散發著誘人的香氣。
寧安口水流了下來。
兩隻眼珠子都變成了肘子的形狀。
“我來端吧。”
廚娘拍開寧安的手,“少爺,王爺說了上桌吃飯,以後您可不能把飯菜帶回房吃了。”
寧安一聽就不樂意了。
“憑什麼!”
廚娘忍俊不禁:“少爺怎麼不去問王爺?”
“吃飯還要問他,當我是什麼啊!”
下一秒寧安端端正正坐在飯桌上。
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梨木桌雕花畫梁,中間是冰冰涼涼的大理石,上面放著讓寧安垂涎欲滴的冰糖肘子。
好不容易等菜上齊,寧安迫不及待抓起白玉箸夾菜。
司馬梟眼疾手快用筷子腿打掉他的手。
薄唇微啟:“去洗手。”
寧安:“……早就洗了呢王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