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持可記得,十八年前,長公主分娩時,那個接生的穩婆可有帶女兒上山。”
“有啊,那穩婆的女娃娃右肩有一個卍字形胎記,老朽覺得那女娃娃有佛緣,免費為她祈過一次福呢。”
寧安立刻扭頭問三號:“都記下來了嗎?”
三號一直在奮筆疾書,記錄主持的口供。
“記完了。”
寧安將口供遞給主持:“大師,如果您能保證您說的都是真的,那麼請在這按手印吧。”
主持不是很明白,但北鎮撫司本就神秘,而且他說的都是實話,問心無愧,便按下了手印。
寧安終於完成了此行的目的。
主持送他們到寺廟門口。
寧安忽然拍拍三號的背:“我渴了,給我弄杯水來吧。”
主持笑容不減,“寧施主可還有事?”
寧安掩飾般握拳清咳幾聲:“那個,白馬寺的長明燈,貴嗎?”
三號拿水回來的時候寧安已經坐進馬車裡了。
回去路上天降暴雨。
寧安又冷又顛,差點在車上又吐一回。
回到王府後立刻去浴房沐浴。
浴房沒有他的衣物,只有常備的內襯褻衣,寧安鬆鬆繫了一圈腰帶便打著哈欠回房。
開啟房門鼻尖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。
屋外暴雨如注,夾著水汽的風刮進房內都沒吹散這股不知從哪來的酒味。
寧安順著酒香最濃鬱處走。
在衣櫃。
寧安手腕顫抖,猛然拉開衣櫃。
司馬梟的影子在燭火中搖晃,長腿曲起,倦縮在狹窄的衣櫃裡。
他沒帶發冠,一縷黑發散落額前,有些狼狽。
冰冷審視的目光瞬間落在逆著光的寧安身上。
寧安牙齒咬合。
“您在這,幹嘛呢?”
司馬梟好像不太清醒:“寧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