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梟的書房燈火通明,他面前的書案擺滿了朝廷命官的密辛,以及北方齊國暗探傳來的密報。
一陣夜風吹開了緊閉的門扉。
三號無聲無息跪在司馬梟座下。
“司公,據屬下一日觀察,寧大人恐有腿疾,從站到樑上那一刻起腿就在抖,睡眠也有一點問題。”
司馬梟聞言心情頗好
低頭小飲一口茶,隨口一問:“他睡不著?”
三號:“不,寧大人從早晨睡到日落,醒了就開始招貓逗狗,逗了一會兒又困了,屬下懷疑他得了嗜睡症。”
司馬梟沉默,神色複雜地換了個問題:“他今日沒有聯系那些南門學子?”
三號肯定地回答:“沒有。”
司馬梟眸光暗沉,半晌後又自嘲一笑:“繼續監視。”
三號低頭:“是。”
天光乍亮
【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呢!】
宮門外的官員們聽到這熟悉的心聲紛紛麵皮一緊。
車軲轆在青石板上滾動,今日依舊是那架寒酸的馬車。
寧安從雪袖中掏出一條和昨日別無二致的大油條,一身班味走在通往金鑾殿的甬道上。
【戶部尚書昨天又抱著狗睡覺。】
戶部尚書林炎腳步忽然加快。
【張閣老六十多了還磕藥啊,不怕把自己磕死在床上,嚴首輔又被夫人趕下床了,女人四十如狼似虎,要不您問張閣老借兩顆藥磕一磕,還有許大人……】
刑部侍郎許玉衡虎軀一震,視線迅速鎖定寧安。
寧安若有所感,心虛迴避許玉衡的視線。
【許大人應該不知道昨晚是我扒他家房梁吧。】
路過的張尚介恨不得一口唾沫呸寧安臉上。
我說你怎麼知道這麼私密的事情。
敢情你們錦衣衛天天扒人家房梁是吧!
許玉衡生怕寧安在心裡禿嚕什麼不得了的東西,三兩步跑到寧安身邊露出虛偽又客套的笑容。
和他聊天聊地。
聊的寧安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【嘖,許大人不會看上我這朵嬌花了吧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