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愷倒眉冷眼:“她敢!”
“你別亂想了,她與陛下素不相識,陛下怎麼可能聽信她的話,再說我也沒薄待她,是她自己心腸惡毒,屢教不改,作為丈夫,我對她小懲大誡一番又如何,陛下不會管別人家的家事的。”
周氏這才喜笑顏開,抱著兒子走遠。
柴房裡幹燥悶熱,多鼠蟻蟑螂,鄭氏嘴唇開裂,眼底青黑,身體散發臭味。
好好一個美人坯子,被折磨得形如枯槁。
鄭氏面無表情揮開爬上她衣裙的蟑螂。
她不明白,為什麼李承愷會對她如此狠心,不聽她辯解就懲罰她。
她不是他的正妻嗎。
不是他情深不壽苦苦求娶她進門的嗎?
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嗎?
可他為什麼要騙她。
她只是一介富商之女,嫁入李家門算攀了高枝。
她以為李承愷對她是真的,畢竟她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李承愷騙。
可李承愷就是騙了。
騙得她好苦。
鄭心柔拔下頭上的定情簪子,無聲垂淚。
柴房門口開啟。
鄭心柔被陽光刺得眯起眼睛。
周氏一改在李承愷面前的乖巧,惡聲惡氣道:“今日爺要帶你去面聖,到了聖上面前少說些有的沒的,記住,你後半輩子還要在李府過呢。”
面聖。
鄭心柔嘴唇咬出了血,手裡緊緊握住簪子。
“好啊,我如你們所願。”
李承愷和煥然一新的鄭心柔一同入宮。
他嫌棄地望著眼前的白月光,多日不見,她又醜了,再不複從前少女靈動。
眼中是化不開的陰暗。
“參見陛下。”
李承愷跪地行禮,跪到一半發現宮殿內不只梁執一個人。
旁邊還有定北王司馬梟,和一個穿著官員朝服的俊秀青年。
以及跪在地上臉頰紅腫,小聲抽泣的淑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