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姬們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定北王個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。
轉圈,劈叉,高抬腿。
什麼有難度跳什麼。
然而媚眼全都拋給了瞎子看, 司馬梟半分眼神都沒變過。
安排歌舞的寧安自我感覺良好,就是木蘭圍場這兒沒戲班子,要有戲班子寧安指定包個戲班整夜給司馬梟唱戲。
唱不死他。
“寧安。”司馬梟咬牙切齒,“這就是你找的樂子?”
【還不夠樂?】
寧安十分苦惱,“王爺,再樂下去恐怕有點刑啊。”
司馬梟:“刑什麼?”
寧安用氣聲說:“王爺你好歹是個官兒,官員狎妓那是犯法的。”
司馬梟兩次深呼吸都沒有平息任督二脈裡流竄的真氣。
他忍無可忍揪住寧安臉頰上的軟肉蹂躪。
“你家王爺有這麼刑嗎?”
寧安在司馬梟手下哀嚎:“那你到底想找什麼樂子嘛!”
“報!有刺客!”
外面突然變得匆忙慌亂。
司馬梟卻興致昂揚,指著外面對寧安說:“這才是正經樂子。”
寧安眼中透著茫然:“您確定這樂子正經嗎?”
“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司馬梟圈住寧安的手腕將人拉出營帳。
營帳外面火光沖天,巡防增加了一倍。
但是沒有外敵入侵的痕跡,反倒是朝中重臣一個個的都往皇帝的主帳跑去。
司馬梟順著人流來到主帳。
皇帝連根頭發絲都沒掉,還是那副人模狗樣的樣子。
地上躺著一名靛藍色羅裙的女子,左肩中箭的地方洇出一大團鮮血,雙目緊閉,生死不明。
太醫正在一旁剪短箭羽。
箭傷在古代這種又沒有麻醉,又不能打破傷風的落後醫療環境裡很麻煩。
別說一個小女子,就連軍營裡的漢子都有很多是死於感染的。
太醫小心翼翼抓住箭頭將它從這個女子身上拔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