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安給司馬梟夾了一顆四喜丸子,又給自己夾了一顆。
張尚介看了看自己面前空空蕩蕩的碗。
寧安嚥下嘴裡的丸子:“張大人怎麼不吃啊,是沒手嗎?”
張尚介嘴角抽搐,吃,吃,吃,吃死你個大饞小子!
“寧大人約我出來,不會只是為了吃飯吧。”
寧安嘴裡忙活,不耽誤他說話:“當然不是,張大人可願告訴我為洛子珏糊名抄錄的官員是哪一位?”
學子交上卷子後為了防止考官認出學子筆跡,會用統一的字型抄錄一遍,寫上名字,然後糊名送給考官批閱。
原卷封在禮部的金閣庫中。
寧安去找過原卷,可禮部金閣庫的卷子浩如煙海。
禮部如果不配合,寧安一個一個去找費時間不說。
只要禮部稍稍做些手腳,把陳留和洛子珏的卷子銷毀,那才是白費功夫。
不如從根源下手,找出做手腳的人。
說到正題張尚介眼睛便閃過精光。
“抄錄糊名的官員都是禮部拉過去做苦力的,我都想不起來都有誰,寧大人可真是為難我了。”
司馬梟夾起丸子細嚼慢嚥。
“不妨事,糊名的時候錦衣衛也在,雖然不知道哪一位是抄錄陳留和洛子珏文章的。
但幸好抄錄糊名的人不多,一共才二十三人,詔獄有的是位子請他們進去坐坐。”
張尚介筷子都嚇掉了:“錦衣衛什麼時候在的?!”
司馬梟語不驚人死不休:“從科舉開始一直都在啊,不只是貢院,禮部和吏部也是北鎮撫司的需要重點保護的地方。”
保護二字落的極重。
名為保護,實為監視,還是當事人不知情的監視。
禮部私下裡做的小動作張尚介不知道司馬梟知道了多少,但是抄錄糊名這一條肯定是糊弄不過去了。
這群藏在暗處的瘋狗,簡直防不勝防。
張尚介咬牙切齒。
“王爺這是什麼意思?”
司馬梟不急不緩道:“沒什麼意思,本王只是幫張大人回憶回憶那個抄錄糊名的官員是誰罷了。”
兩人火藥味極重,準確的說是張尚介單方面火藥味重。
不管是被監視的不悅,還是司馬梟言語間的威脅,都讓張尚介想掀桌子。
特別是旁邊坐著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