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劑師一驚,蝴蝶刀差點脫手,鏡片後的四白眼瞪得溜圓:“你不是普通人麼?”
高夢棠意味深長地一笑:“你還說你是公測玩家呢。”
藥劑師審視似地盯著他。
這時,雙目失明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。高夢棠的眼睛根本透露不出心事。
盡管他壓根沒有什麼999的秘密,臉色還是一片坦然。
蝴蝶刀飛進袖子裡,勒在肩膀上的胳膊松開。藥劑師一手撫摸著高夢棠的後頸,啪嗒,往他脖子上扣了一個東西。
一個墨黑色的蛇形寶石環,口銜尾,鱗片粗糙。碰到高夢棠的脖子,蛇身收縮,緊緊勒住,鱗片鋒利的邊緣在面板上留下一道道劃痕。
藥劑師得意一笑,雙手撫過寶石環:“【詛咒蛇環】,它每天都會咬你一口,毒素每日積累,七日後,就算是一頭公牛,也要毒發身亡。你這小身板,最多抗三天。除非你來找我要解藥。”
話音剛落,寶石蛇的蛇頭和蛇尾移開,毒牙釘進高夢棠頸側。
觸電似的酥麻傳遍全身,一時間,站都站不穩。靠著牆才能勉強撐住身體。
藥劑師更滿意了,“離開遊戲後,記得來找我”,他拍拍高夢棠的臉,洋洋得意地下樓梯。經過樓梯平臺時,聽到高夢棠虛弱的聲音。
“赫侖,攻擊他。”
藥劑師迷惑地一抬頭,沒等他回過神,金光一閃,長|槍從後方刺來。赫侖也不問原因,有令必行。
內測玩家那麼多副本,不是白過的,他們食用過很多先祖遺骨,身體機能得到極大提升。下一秒,藥劑師跳開三米遠,躲開長|槍一刺。
他不可置信地瞪著高夢棠:“你瘋了?不想要解藥了麼?”
高夢棠靠著牆,一手搭著頸子上的黑色寶蛇環,一隻腳踩在臺階上。他體力不支,臉色蒼白,眼中的笑意卻很深:“我殺了你,會得到你掉落的道具的。”
“殺了我?!”藥劑師聽到笑話一般,“我過了10個副本。你們一個病,一個殘,只剩騎士有戰鬥力,他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。殺我?!”
赫侖拿出他的9階先祖遺骨,全部吞下去,身上金光更盛:“我會為了盲者的榮譽,戰鬥到最後一刻。想離開,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吧。”
藥劑把眼鏡一甩,露出暴怒後血紅的雙目:“好!你有崇高的心願。我滿足你。”
袖口藍光閃過,蝴蝶刀砍在騎士盾牌上,赫然一道閃電狀裂痕。
“比蛋殼還脆。”藥劑師嘲諷。攻擊越來越密集。
金光閃閃的騎士盾牌,轉瞬之間,密佈蛛網似的裂痕。赫侖毫無還手之力,被打得節節敗退。
藥劑師卻還有閑心和高夢棠說話:“盲者,這次你忤逆我。但我會不計前嫌,出去之後,記得好好給我賠禮道歉。”
□□來,藥劑師壓根沒正眼看,反手抓住。長|槍懸停在半空,移動不了絲毫。
手一抬,騎士連人帶長|槍,全都掀翻到半空。藥劑師躍起兩米高,一腳踹在赫侖胸口。
赫侖像沙袋似的,筆直砸在地上,吐出一口血,半晌爬不起來。
“受我一次攻擊,就失去了反抗能力。新手就是菜。”藥劑師搖搖頭。
他又踢又踹,赫侖倒在地上滾來滾去,勉強躲避著攻擊。
“盲者讓你攻擊,你就攻擊。比狗還忠心。就沒想過,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麼?”藥劑師薅著赫侖的頭發,俯下身,湊近那張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