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錢昊的水晶泵,是藍針的競品,如火如荼地發展下去,會威脅到藍針總公司的利益。徐偉的嫌疑也不小。可徐偉唯一的孩子,也被喪屍病毒感染。
“黑she會……”段頌若有所思,“園區裡的黑衣人,不就是黑she會成員麼?”
高夢棠慢騰騰地走著:“你懷疑,黑she會的人,是錢昊找來的?”
“消除罪證。”段頌說。
談話間,他們回到研發區。連續曠工不太好,高夢棠進實驗室看了一眼。
高賡正在裡面做實驗,這些天,他憑借天才般的科研能力,取得了研究員的接納,相處的很融洽。
令人意外的是,有個人坐在實驗室外面哭,正是徐偉。
拍攝紀錄片時,他的感情很節制,離開攝像頭和採訪者,他洪流般的悲痛再也無法遏止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高夢棠和段頌走進來,他都沒發現。
等他哭完,抽紙巾擦眼淚,一包紙巾已用完了,他一轉頭,才看到二人。
徐偉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:“你們什麼時候來的?”
“早來了,”段頌說,“看你哭了一整場。”
徐偉的臉色更難看了:“忘掉。”
……還挺有包袱。
上位者當久了,威嚴莊重的面具,已經滲透到面板裡,短短半分鐘時間,徐偉和剛才痛哭的父親判若兩人。
他整理了一下西裝,靠著椅背,沖兩人一抬下巴:“你們是誰?”
他們將背景故事給的“中州特派研究員”的身份說了一遍,徐偉聽完,沉聲問:“研究員不在實驗室?”
高夢棠也靠在椅子裡:“裡面在做沒有技術含量的重複實驗,不需要我親自動手,”他指了指高賡,“那是我的助手,他替我做雜活。”
聽完,徐偉的態度親近了一些,他看得出來,高賡水平很高,竟然是眼前這位漂亮年輕人的助手。
“小兄弟在哪高就?”徐偉問。
高夢棠隨口胡謅了一個最高階的科研中心:“中州科學院。”
出門在外,身份是自己給的。
“小兄弟貌似潘安,還有真才實學。佩服佩服。”徐偉說著,眼中又泛起淚光,“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啊……”
高夢棠悄悄吃了一顆護眼藍莓,近距離觀察徐偉的一舉一動。
“他不學無術,隨我,我愛人早早過世,我也沒再娶。”追憶往事,徐偉又沉浸在悲痛中,“我只想守著我和她的孩子,了此殘生,沒想到,沒想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