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算撿回一條命。
蔚鄉塵給白介上藥,包紮,門外的人正用火焰抵禦同馨藤沖上來。他絮絮叨叨地說:“小姑娘,你反應還挺快,你要是玩家——”
話說一半,赫伊“啊”地尖叫一聲,抄起一個雕塑擺件,就往白介腿上砸。
蔚鄉塵瞬間變成半透明,雕塑穿透他的身體,砸中白介腳上的花盆,他嚇了一跳:“你幹什麼?!”
花盆咔嚓一聲破碎,土壤四濺。
“土!”赫伊的聲音裡帶了哭腔,“同馨藤喜歡土壤!”
赫伊拿起另一個擺件,又要砸,但已經晚了。
另一個花盆自動爆開,一大團同馨藤,像糾纏在一起的毛線團,每一根都有手腕粗,朝白介襲去。
赫伊來不及思考,撲過去,用身體壓住那兩團炸開的同馨藤。
審判廳。
赫侖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,用漫畫書遮住臉,呼呼大睡。
“不要打鼾。”辦公桌後面的隗維說。他坐在床邊,夕陽金色的餘暉照亮半邊身體。
“哦。”赫侖悶悶地應了一聲,翻了個身,側睡。
他靜靜地躺了一會兒,蹭地坐起來:“隗總,你相信第六感麼?”
“相信,”隗維頭也不抬地說,“在下總覺得,月幡很快就要發財了。”
赫侖:“……不是,我認真的。我最近總是莫名其妙地擔心。昨晚夢到我死了,我妹妹哭得好傷心。”
下午,他離開舊公館時,一步三回頭,十分捨不得,從那時開始,這種莫名的不安定感愈發強烈。
隗維在兩份檔案上簽好字:“進化失敗的副作用,心悸心慌。”
赫侖更不開心了。他悶聲悶氣地趴在沙發上,胳膊耷拉在地板上,躺了沒五分鐘:“我想回舊公館看一看。”
“不準。”
“你跟我一起去呢?”赫侖說。
隗維冷淡地說:“我有工作。”
“哦……那我下去走一走。”
“不準離開審判廳。”
赫侖離開辦公室,在臨時辦公樓外的院子裡閑逛。
在這裡呼吸新鮮空氣的審判廳員工,大多在聊同一件事:花奶奶暴斃。
“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!”
“蒼天有眼。”
“就在剛才,舊公館又被襲擊了。”
赫侖探過腦袋問:“又被襲擊了!情況咋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