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高夢棠,白苛忽然大聲說:“來!都給高首領讓路!讓高首領先選座。我們可不敢得罪手段通天的高首領。”
高夢棠端著一小盒點心,錯愕地瞅著他。
“請。”白苛彬彬有禮地行了個禮,“您先選座,千萬不要認為我們無禮,我們可得罪不起您。”
白家人讓開一條路,一起伸出一條手臂,齊刷刷地做出“請您先走”的姿勢。
偌大的階梯會議室,聚集了300多個人,聽到白苛的喊聲,齊齊回過頭看著高夢棠。很明顯,白苛故意讓高夢棠難堪。
高夢棠氣笑了:“你還挺懂事。”
然後他目不斜視地從白家人讓出的路中走過去,在靠後的位置坐下。
等高夢棠四個人,在整個會場的注釋下坐穩當了,白苛才直起身,用更大的聲音說:“好,尊敬的高首領已經落座,我們可以坐下了。”
說完,白苛跨過一級臺階,不知怎的,他的黑色靴子在臺階上絆了一下,竟直接摔倒,朝著高夢棠所在的位置,兩個膝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高夢棠:“……”
隗維笑了:“不必行此大禮,平身。”
五、六個人手忙腳亂地攙扶白苛站起來,白苛氣得面紅耳赤,古神信徒可以在神像前長跪不起,除此之外,就連父母,他們也不會跪。
這可出了個大醜。白苛惡狠狠地剜了高夢棠四人一眼:“這臺階動了,臺階升起了一點,把我絆倒。我看得很清楚。”
“人不行怪路不平?”白介笑呵呵道,“你怎麼不說,你的膝蓋有自己的想法,是你的膝蓋想向我們老大下跪,於是自動往下墜?”
白苛出了洋相,不敢再咋咋呼呼,就近找了位置坐好。
看到他們出糗,高夢棠氣順了,雖然他還是什麼都聽不懂,但候偷偷吃點心很開心,畫畫時心情舒暢。
這次他沒有獨自離開會場,他怕又有個嚴砌嚴八想要暗殺他。
晚上五點半,會議結束。高夢棠畫完了半個筆記本。
“今晚,肖緹恩安排了活動。”隗維翻著時間表,“祭神音樂劇和舞劇表演。您想去參加麼?”
高夢棠:“想!”
他對藝術類的活動都很感興趣,有演出當然要看。
“我不感興趣,我在臥室打遊戲吧。”白介說,“小的時候,我看完了祭神歌舞劇還要寫觀後感,我對這東西有ptsd。”
“不行,一起去。”高夢棠堅持道,“陪我嘛。”
白介黑黢黢的面板泛紅:“額,好,好的。”
吃了晚飯,晚上七點半,高夢棠等人早早來到會場,這次他認準了前排、觀看體驗好的位置,拽著隊友們坐下。
他們到的有些晚,著急找座位,沒仔細看。剛坐穩,身後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。
“高首領,我們坐在這兒,會不會影響到您?”白萋萋陰沉沉地說,“您一聲令下,我立刻離開。”
回頭一看,高夢棠一陣無語。白萋萋坐在他正後方,他身旁,是何所之和一個不認識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