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帽滑落,露出白萋萋死人白的一張臉,他瞪著眼睛,口角的鮮血幹涸。
何所之瞳孔驟縮,掀開白萋萋的黑袍一看——
——白萋萋已被割破喉嚨,死了!
禮堂內的氣氛極為壓抑,白蠟燭靜悄悄燃燒。眾人垂首默哀,白苛氣得渾身都在顫抖。
“怎麼回事,”白苛從齒縫中迸出幾個字,“誰做的?”
一片死寂。
“說話!!!”
何所之站出來:“我當時坐在他身邊,我沒看到任何人動手。”
白苛呼啦一聲推倒一個架子,咆哮著:“沒人動手??我弟弟自己把自己的喉嚨割開了麼?!!”
“我們在看歌舞劇,結束後,我就發現他……遭遇不幸。”何所之無奈地一聳肩,“就是這樣。”
“白萋萋身邊還有誰!”白苛吼道。
何所之:“他左手邊是我,右手邊是他的朋友家佳林。”
“我沒有謀殺他!”家佳林急得大叫,“白先生,我和萋萋關系很好,您知道的。”
這兩人都是白萋萋的朋友,毫無作案動機,白苛清楚。他緊緊攥著棺材邊緣,指甲嵌入木頭裡。
“哦,對了。”何所之忽然用通用語,並且朝高夢棠抱歉地欠了欠身,“我們前面,是高首領,隗先生,白介、屠呈四人。”
白苛刀子似的目光,刺向高夢棠。
高夢棠茫然地瞅著他。
“演出時,發生了什麼?”白苛的聲音彷彿淬了毒。
何所之再次向高夢棠致歉:“我需要實話實說,對不起,高首領。”然後他轉頭向白苛,“觀看演出時,白萋萋一直在踢高首領等人的椅背。我提醒他,他也不改。”
“好,好得很。”白苛一步步逼近高夢棠,“您解釋一下?”
高夢棠:“我犯得著為這點事殺人麼!”
“那人是怎麼死的?”白苛的聲音壓得極低,“莊園裡的所有人,只有你們,和我們白家有仇。”
白家族長白菽悲傷地望著白萋萋的遺體:“可憐的孩子……他喉嚨處的切口非常整齊。”
無數雙眼睛朝高夢棠望過來。
白苛猙獰地一笑:“據我所知,高首領有一個廣為人知的技能——用冰晶似的空間碎片,把人整整齊齊地切塊,對吧?”
高夢棠:“……”
麻煩了,這波屬於跳進黃河洗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