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雲腳步猛地一頓,面色有些難看,卻也轉瞬間就冷靜了下來。
對,現在不是和黃培糾纏的時候,盡快傳訊給殿下才是頭等大事!
黃培不顧那小太監一路喊冤,徑直將他帶去了詔獄,捆在了審訊房內。
“叫什麼名字?”
黃培坐在椅子上,神色平淡地問道。
那小太監已經哭得涕泗橫流,抽抽噎噎回道:“六福子,奴才賤名六福子。”
“知道些什麼,都說吧,免得咱家用刑,若是有功,今兒指不定還讓你一步登天了呢。”
黃培理了理袖子,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六福子卻只顧著搖頭,“黃公公,奴才真的不知啊,奴才方才只是仰慕公公您的大名,這才抬頭看了一眼。”
“黃公公,求您放奴才回去吧......”
黃培聞言眸光一閃。
不愧是太子殿下安排的人啊,雖然年輕,到底滴水不漏。
如果這六福子輕易就開了口,事涉二殿下,難免有栽贓作假的嫌疑。
這是要在身上留點傷,到時候在聖上面前才顯得真啊......
既然如此,他黃培就“好人做到底”吧!
“呵,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咱家倒要看看,是你嘴硬,還是這詔獄的十八般刑法硬!”
“來人,上刑!”
黃培冷冷的話語剛落下,便有一侍衛捏著布滿倒刺的鞭子走上前來。
六福子看到這三指粗的鞭子,嚇得面色慘白,高呼著告饒:
“黃公公饒命啊!奴才沒有說謊!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啊!”
黃培故作不聞,輕輕抬了抬下巴,“打,打到他說為止!”
“是!”
侍衛掄臂,而後狠狠甩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