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能送他們平安歸家與親人團聚,他此生難安,死不瞑目啊!
還有老安和老麥,他們二人與他最是要好,盧修定不會放過他們的......
項文秋正憂心難安之時,帳外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:“姓項的,我可否進來一敘?”
是喬地義的聲音!
眾北軍聞言紛紛抹淚站起身來,項文秋深吸一口氣,也將眼裡的淚意憋了回去。
下一刻喬地義掀簾而入,項文秋深深看了他一眼,隨即冷聲開口:
“喬地義,我等已然成為你的階下囚,此處是你喬家的地盤,你要來便來、要進便進就是,何必來這一套。”
喬地義也不在乎項文秋的冷嘲熱諷,他抬眼掃視一圈,其餘諸人倒是識相,紛紛避了出去。
“此乃雍國國土,沈家天下,何來我喬家地盤?我喬家可做不來莫千岱擁兵自重那一套。”
項文秋一聽喬地義提起莫千岱,面色驟然一沉,“你方才在外頭聽了多久?這是要來笑話我們嗎?”
喬地義走到主位上大喇喇坐下,兩手一攤,“你非要這麼想的話,我也沒辦法。”
項文秋見狀不由氣結,“你!”
他到底對喬地義罵不出什麼話,因為如果不是喬地義,他與一千弟兄早已死無全屍。
這般陰陽怪氣,不過是他的自尊心和對喬地義複雜無比的心緒在作祟罷了。
喬地義見項文秋啞了聲,便直言道:“莫千岱卑鄙至此,你可還想護他?你之前提過你與南營眾人交好,如今讓你寫封信過去,揭發莫千岱的真面目,你可願意?”
項文秋聞言,猛地垂眸看向喬地義,冷聲道:“你想讓我叛國?”
項文秋是有真本事的,他心裡清楚, 莫千岱雖然卑鄙狠辣,但不得不承認,他就是北國最能打的將軍。
一旦莫千岱失了軍心,這戰甚至還沒開始打,北國就已經先敗一半了。
“叛國?”
喬地義撐著下巴,嘴角微挑,輕飄飄說道:
“你們北國內裡都爛成什麼樣子了?這場雍北之戰,你們北國註定是要敗的,我今日所謀,不過是為了減少彼此的傷亡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