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青鬱悶了。
大概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實在不算好看，所以原本準備過來跟他搭話的劉覺山猶豫了一下，最後還是沒邁出那一步，帶著淩萱先回了房間。
等第二天兩人再出現的時候，那種曖昧的氛圍就更明顯了。
他一開始還沒想明白這種微妙的區別是從哪來的，直到休息的時候聽見劇組的人在說淩萱身上全是apha的味道，說兩人不知道在房間裡做了什麼。
池青想到自己跟季燕誠相處時的狀態，更鬱悶了。
當晚，他洗完澡又去敲了季燕誠的房門。
季燕誠已經習慣了他一有時間就過來，直接開啟門將人放進來後便繼續工作去了。
這絲滑又自然的一套動作瞬間讓池青感到了窒息的疏離感。
他伸手拉住季燕誠的衣服，軟聲叫他：“哥哥。”
季燕誠轉眼看他，很輕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池青抿著嘴想跟他說點什麼，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，於是只能一臉不開心地盯著他。
季燕誠疑惑地看他：“怎麼了？”
池青朝他伸出手：“能抱嗎？”
季燕誠：“……”
他沒有動作，換作之前池青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麼，畢竟季燕誠一直就是這樣的，但今天他忽然就覺得很不爽。
“為什麼不能抱我？”池青問他。
季燕誠有點無奈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，說道：“不是不行，是怕你誤會。”
“誤會什麼？”池青道，“誤會你喜歡我嗎？”
季燕誠點點頭。
池青心裡頓時有些難受。
他不是第一次聽到季燕誠這樣的拒絕，之前一直不覺得有什麼，現在卻忽然覺得很難受，心髒像被浸過檸檬的針紮過，有一點點疼，但更多的是讓人難受的酸澀。
“為什麼呀。”池青聲音低了一些，既不解，又委屈，“我明明那麼努力了，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喜歡我呢。”
他也不是第一次問這樣的話了，以往季燕誠都是幹脆地斷了他的念想，但許是池青的聲音聽上去好像要哭了似的，他原本那些話忽然就變得有些說不出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