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一隻手,蓋在人還沒回溫的手上,兩枚戒指交疊:“別擔心,我這麼做,必然是有把握的,而且我並沒有告訴他我全都不記得的事,只是說有點點丟失。”
說完他笑笑,清晰感覺到手下的那雙大手,手指一頓。
沈時裕再度湊近,兩人距離再次驟然縮減:“你在和我報備嗎?你很信任我?”
安溫雲被問懵了,但還是點點頭,就算沒有父親在中間搭橋,他也總是下意識信任男人。
他知道這樣不好,但他剋制不住。
沈時裕望著人眼眸,忽然道:“我答應他會保護好你。”
安溫雲眉心一顫,對方口中的“他”,除了父親並無其他人選。
聞言,他沒由來的有些失落,想到昨日男人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,緩緩道:“所以……”
你保護我,只是因為答應了父親嗎?
這話他沒說出口,空氣中彌漫著旖旎的氣息,沈時裕目光沉沉,回溫後湧上紅潤的唇瓣張合。
“這不僅是安元才先生的意思。”他頓了下,目光緩緩下移,落到人微微顫抖的嘴唇上,“也是……”
被盯著的地方,彷彿烈火在其中灼燒,安溫雲想也沒想,就打斷了男人即將說出口的話來。
若是讓對方說出口,後果或許不可收拾。
他目光在男人面上遊走,最終定格在耳垂上:“你的耳釘很好看。”
男人呼吸一滯,安溫雲伸出手穿過擋在前面的發絲,輕輕落在那枚冰涼的耳釘上,頭微微側了些。
“疼嗎?”
沈時裕餘光捕捉人的動作,溫聲道:“不疼。”
言罷,心中彷彿延伸出牽絲線,縷縷捆在手腕上,帶著男人的手,慢慢的、慢慢地覆在安溫雲的雙眸,只能看見手下圓圓的鼻尖,以及那張始終無法移開視線的嘴唇。
手心中,還能感受到眼睫前端的輕微顫抖,全部透過手心傳達。
視線一下變得漆黑,只有朦朧的光透過指尖,安溫雲抬起的那隻手停頓半空,沒有阻止沈時裕的動作。
也或許是一時的縱容,男人另一隻手從安溫雲的手底抽出,牢牢握在耳邊的手腕上,僅憑床榻上的一隻腿支撐著身體。
猛地,安溫雲手腕傳來一股拉力,整個人被迫向前,由於看不見擔心自己與男人之間的距離太過危險,只得仰著頭,露出白暫脆弱的脖頸,嘴唇微張。
透過嘴唇可以看見其中殷紅舌尖,沈時裕呼吸加重,他只需要輕輕用力,就能將等待已久的人壓在身下,帶回家中等待記憶恢複。
他們還可以像從前那般。
相擁而眠。
屋內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,沈時裕喉間幹燥喉結上下滾動,他垂下眼簾側過頭緩緩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