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安溫雲沒有頭痛,他還挺想和人在這裡,安安靜靜地抱一會的。
緩了很久,腿部才恢複直覺,醫生也檢查好了,拉下口罩露出安心的笑容:“暫時看著只是暈過去了,心跳很平穩,不過還需要進一步觀察。”
聽到這句話,聚集在周圍的人,眼中的焦急擔憂才轉換為舒心,確認沒大礙後安元才長舒一口氣,捏緊的拳頭終於放開。
“沒事就好,那現在是需要……?”
醫生張張口,本來想說什麼,又看到周圍那麼多人,像病人家屬投去詢問的目光,導演看到後直接離開,但沈時裕卻沒動。
安元才也沒有將沈時裕趕走的意思,反正該知道的安溫雲肯定已經告訴人了,對著醫生道:“直接說吧。”
喊來的醫生是之前一直給安溫雲治療的私人醫生,為了時刻保證安溫雲的身體,所以安元才在尋找安溫雲開始,就一直帶在身邊。
醫生對於眼前人的情況很瞭解,得到首肯後才說道:“病人之前受到刺激,一直沒有醒來,醒來後也選擇性抹除了不想保留的記憶,但失憶後意外得到好轉,至少能夠正常生活了。”
說的這些話安元才知道,沈時裕也從安溫雲口中知道了大概。
“可這段時間。”醫生繼續道:“病人是不是接觸了很多之前熟悉的人,才導致困在腦中的記憶想要掙脫出來。”
“剛開始可能不明顯,但今天是因為承載不下記憶導致的頭痛,或許病人醒來後會恢複一些記憶,不會帶來別的副作用。”
安元才神色嚴肅,聽到沒有副作用後,還沒來及放鬆又聽醫生說道:
“但還有一種可能,病人醒來後會再次失去記憶。”
“家屬要做好準備,這次一旦失憶,就會忘了全部。”
安元才擔憂地扶著安溫雲:“麻煩了。”
“不麻煩,應該做的。”
目送醫生離開後,安元才才將目光放在沈時裕身上,抿直嘴唇似乎有山洪要爆發。
沈時裕垂著眼,片刻對上視線,張開口:“我會和安溫雲保持距離的。”
他認為一切都是因為今天的越界,導致對方變成這樣。
所以不等安父說,他就先自己承諾了。
可說完這句話後,沈時裕沒料到安父眼中一閃而過疑惑,頓時心中也困惑,難道安父不是想要自己這樣做嗎?
如果是想讓他消失,那也完全可以。
懷中的少年呼吸平穩,面色平靜也沒有因為疼痛而皺眉。安元才揚起下巴示意了一下,但男人沒反應過來,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。
隨即安父笑笑,並沒有責怪沈時裕的意思:“帶他回房間,你不會要我一大把年紀,還去抱一個大男人吧?雖然不是很重。”
“但別給我腰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