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被子被輕輕掀開又合起,身邊多了個滾燙的人,正將腦袋埋在側頸窩,一下又一下啄著脖頸。
熾熱的呼吸噴灑下來,安溫雲渾身奇癢難耐,看見面前一大片空位,手腳並用向前爬去,企圖遠離沈時裕。
但男人絲毫不罷休,安溫雲退縮到牆邊退無可退時,耳垂驀地傳來一陣刺痛。
沈時裕松開口,感受到緊扣雙手下,那隻略小一圈的手蜷縮。
安溫雲脖子敏感瑟縮,轉身攔住男人越來越近的身子,用被子擋住對方的小小裕,笑了笑道:
“拿開,頂到我了。”
他自認自己表情天衣無縫,直到聽見男人含著笑意地哄騙,聲音低啞酥酥麻麻回蕩耳邊。
“雲雲,你眼眶好紅。”
“忍不了就別忍了。”
沈時裕邊說,邊伸手勾起早就放在床邊的眼罩,輕輕戴在安溫雲面上,用手撥出壓在下面的碎發,親了親對方半張的紅潤唇瓣。
“我一眼就看中了這個眼罩。”
黑色的眼罩戴在身下耳尖通紅的人面上,襯得人面板更加白皙。
視線被遮蔽,安溫雲對周遭的一切都敏感至極,偏偏男人左碰碰右摸摸,每次的位置都無法被預料。
他壓抑著喘息,低聲咒罵。
“沈時裕,你不要臉……”
聽到這話,男人卻勾唇認可:“嗯,我不要臉。”
他湊近耳邊:“在雲雲面前,還要什麼臉。”
“不許叫這個名字……”
“那叫什麼?雲寶?”
……
安溫雲一睜眼,看到把自己吃幹抹淨的男人,就氣不打一處來,鉚足勁將人踹下床。
“你今天別想哄好我,自己數數一晚上要了幾次?精力那麼旺盛呢?”
沈時裕早就醒來,坐在地上聽到人氣憤的話,沒忍住翹起唇角,伸手抓住安溫雲漏在外面的腳踝,正好能用一隻手完美包住還有餘。
他下意識用指尖摩挲著面板,下一秒就聽上方傳來冷冷地命令:“松開。”
聞言男人留戀地再度摩挲幾下,才狀似乖巧地松開,雙腿盤坐兩手放在中間空隙,委屈仰著臉瞧人,像一隻知道做錯事,故意嗓子裡哼唧唧求原諒的大金毛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