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去什麼?我能去嗎?過兩天是有什麼秘密活動嗎?】
【我猜是……】
【奧奧我知道了!嗚哇他們關系真好啊】
【?他們打啞謎,你們也打啞謎嗎?我不要和你們做網友了,絕交吧】
這段路途安溫雲一直沒有說話,明明只過去幾分鐘,但沈時裕卻莫名緊張,總覺得對方周邊氣壓很低。
沈時裕試探著上前:“我們……去哪?”
安溫雲頭也不回,拐進漆黑的樓梯,上方的燈亮起。
“天臺。”
沈時裕捏捏手指,去天臺幹嘛……?
天臺在五樓,樓梯間與天臺被一扇緊鎖的門隔絕,沈時裕正要說打不開換別的地方,就見安溫雲平靜掏出一把鑰匙,直接插進了鎖孔中,只聽咔噠一聲,門開了。
安溫雲解釋:“剛剛找我爸要的。”
“剛剛?”
“嗯,說完偷親沒多久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跨過門檻,天臺的風很大,幾乎是踏上的一瞬間,安溫雲的衣服就被吹起來,但此處的風景很好,站在邊緣可以看見廣闊的田地,上面鬱郁蔥蔥的小苗彙聚在一起,如同大片草坪生機盎然。
由於天臺不屬於錄制範圍,所以這裡並沒有安裝攝像頭,在這裡做什麼都不會被第三個人發現,也不會有別的人會往天臺靠近。
安溫雲撐在欄杆上,望著還在勞作的員工,忽然道:“我爸爸一直是個農民。”
“之前是,現在也是。”
“你知道和你相遇沒多久後,為什麼忽然消失嗎?”他垂著眼,指尖勻速敲擊著欄杆,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,“那天和現在一樣,爸爸辛苦種得地被人惡意破壞,那是我們全部的資産。”
沈時裕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聽著安溫雲說。
“後來我和爸爸去撿瓶子、撿垃圾,撿一切能換錢的東西,但那群人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不願意放過我爸爸,追著趕著打,我當時還小,就只會躲在爸爸懷裡哭。”
他還記得在那個廣場,棍棒揮舞在父親身上的畫面,聲聲悶響透過父親消瘦的身軀傳出,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,直到現在也不知道。
但唯一發現,只要自己不和沈時裕接觸,爸爸就不會有事,這就是他離開的原因。
安溫雲覺得自己運氣很差,只要和自己有關的人,都會遭遇不好的事。
爸爸、媽媽,亦或是病床上的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