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想過。”韓仁用自己帶的浴巾擦擦腦袋,“就自己在家吧,你想幹嘛?”
那頭歡天喜地。
“你爸爸我要回來過年,提前兩天,快來接駕!”
他發小就是當初給他貼出租啟示的人,以前沒去外地工作之前就住的次臥,後面出去上班之前怕他一個人住成心理疾病,硬是給他找了個搭子。
“行啊。”韓仁答應得爽快,轉頭問正在換衣服的胡福,“我好朋友要回來過年,到時候有時間的話咱們一起?”
胡福身上白得像雪,白熾燈照得差點反光,正在奮力套他的打底衫。聽到這話也沒覺得不合適,一口答應。
“行啊。”他沒發現他語氣都開始像某人,他身上洗過擦幹還是濕漉漉的,德絨的料子貼得厲害,答應得氣喘籲籲,“到時候叫我。”
“你在和誰說行呢?胖……喂喂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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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那頭的呼喚遠離了憨憨,因為韓仁正在救人於套頭衫。
“下次別穿這件了。”韓仁笑眯眯用家裡帶的幹淨毛巾給人擦擦頭發,寬和又體貼,“穿個拉鏈或者大領口的,你看你臉都憋紅了。”
我呸!
胡福心中罵罵咧咧。
我這是憋紅的嗎?
明明就是……就是生氣!
氣紅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