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溪昭默不作聲,整理好著裝。
“你什麼感覺?”
紀晏書不解地看向她。
“幫一個通緝犯。”
紀晏書如實道“沒什麼感覺,壞人見多了,也就如家常便飯了。”
棠溪昭“……”
*
茅簷窗下,小床上的那一雙眼睛猛然睜開,進入眸子的是棕灰色的房梁,眸子斜轉,屋內的陳設映入眼簾。
房中一張灰樸樸的方桌,橫放著幾條不高的四腳長凳,桌上放著一把灰陶壺和幾個倒扣的茶碗,牆上的釘子上掛著蓑衣、斗笠、鐮刀。
這是他從來沒有到過的陌生之地。
他好像是看見紀二娘子因脫力而沉水,來不及多想就跳入水中想要救她,入水後,才想起自己是旱鴨子,不會游泳。
依稀記得跳入河中後,河水將他灌了個飽,掐著他脖子讓他呼吸不暢,拽著他往下沉。
這裡是哪裡?
李持安雙手撐床坐起,掀開蓋在身上的青墨色舊薄被,發現身上換了一身玄青色的粗布裋褐。
他雙腳下床起時,一陣眩暈襲來,又坐了回去。
他輕甩腦袋,揉了揉眉眼,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,正疑惑他是如何來到這陌生之地時,卻聽到熟悉的聲音。
“聞起來好香啊,多謝大娘。”
這個聲音是紀二娘子的聲音。
他託著身體下床,向外門走去,見紀二娘子一身碧綠色的粗葛衫,坐在一張小矮凳上捧著一碗粥,旁邊是個穿明茶色褐衣的婦人,大約五旬的年歲。
婦人眉眼帶笑,似乎是不懷好意地看著紀二娘子。
他邊走邊握拳掩口咳嗽。
紀晏書聽得咳嗽聲,瞥頭看去,見李持安醒來,忙放下手上的那碗粥,起身快步走向李持安。
她關切地問,“你醒了?感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