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家村的人上下一條心,會為他作證的,要是想那酸秀才一樣囂張跋扈,跟村裡唱反調,就打一頓,把他趕出村去。
村正是他葛家出的,沒有理由不護著他葛青山。
反正那武功厲害的年輕後生不在,葛家村是他說了算。
葛青山朝胡玄之恭敬回答“但小人與娘子是有媒妁之言,且拜了天地的,告知天地神靈的夫妻,就是沒有許嫁的婚書,羨娘也是小人的娘子啊。”
紀晏書瞧了微生珩,然後繼續聽著。
她問葛青山這話時,葛青山眸光閃爍,吐詞不利,一看就是心虛胡扯的。
現在胡縣令來了,葛青山定會覺得,縣令會為他做主,說不定到最後還惡人先告狀,反汙她一個強奪他娘子的惡名。
就連曾經幫羨娘逃跑的微生珩,也會被葛青山拉出來道德譴責一番。
胡玄之坐在木桌前的椅子上,神色凜然,好一副湛湛青天大老爺的模樣,“你娘子生了瘋病,這是又是怎麼回事?”
“這、這是樁醜聞,小人難以講出口啊……”葛青山裝模作樣地欲言又止。
胡玄之使眼色,示意堂內的差吏閉住嘴巴不外傳。
“但講無妨,不會有人向外嚼舌嚼黃胡張口的。”
葛青水壯著膽子開口“稟縣令,道是家醜不可外揚,奴家五哥是這出家醜的唱角,他開不了口,奴家代五哥說吧。”
胡玄之點頭同意。
紀晏書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這潑狗說出什麼潑話來。
葛青水氣惱地指責“村裡的無恥秀才,是個花嘴騙舌的,平素只貪愛風月,與他那兩個後生兄弟多是做些不伶俐見不得光的勾當。”
紀晏書看到微生珩的臉上滿是憤懣。
葛青水開口就是吐髒水,將微生秀才噴的臭氣熏天,體無完膚。
真是一架髒水製造機!
葛青水收斂了氣惱的神色,帶著兩分難以啟齒的口吻。
“他起色心,花言巧語哄騙奴家嫂子同他私奔,奴家五哥發現後,將嫂子帶可回來,又將秀才棒打一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