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琺看著每個問題都往公平公正方面靠,實則問的都偏葛家人。
紀晏書仰首看向武琺,“這個問題不勞葛大夫回差爺,我親自為差爺你答疑解惑。”
“我開桂枝湯本就是為我家官人暖體排汗的,若不是曼陀羅花隨汗排出,我官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呢。”
紀晏書對著胡玄之正色道“曼陀羅花有毒,葛家夫婦竟然摻進我官人的湯藥裡,安的什麼心不言而喻。”
紀晏書提衣跪下,眸子看向胡玄之,“胡大人不秉公處理,還要置若罔聞嗎?”
胡玄之登時大驚,屁股像是坐在火堆上,忙跳了起來。
皇城司副使,正五品的官員,他的夫人就是五等令人的外命婦,她跪著求公道,是拿把刀架他脖子上。
李副使要是知道,不一定會殺他,但一定會告到官家處,不僅烏紗帽、綠官袍保不住,項上人頭保不保住都是問題。
檀師傅入戲就是快,將紀晏書扶起來,稱呼也發生了變化,“大娘子為何要跪著求公道,回去讓主君來決斷就是了。”
紀晏書投給檀師傅一個稱讚的眼色。
檀師傅語聲嚴厲“我就不信了,人證物證都齊全了,竟還推三阻四不肯秉公處理?”
紀晏書厲聲“如若不能公斷,我便讓官人親自來處理。”
胡玄之忙過來,臉上陪著諂媚的笑容,“李夫人,毋急,下官這就秉公處理。”
下一瞬,臉上是正義嚴肅的神色,“來人,將葛婦人帶回衙門,聽候處理。”
兩個官差將連哭帶嚎的葛大娘扯出去。
“老婆子,老婆子……”葛大爺哭喪著臉。
葛大娘送進去了,葛大爺也不能少,兩口子要整整齊齊一起進去。
紀晏書指著葛大爺,道“葛家老夫婦都不是什麼善類,也曾在我的粥膳下藥,若非官人機警,連我也得遭殃。”
“我瞧這髒心爛肺的葛家人,又害命又謀財,下藥定是要弄暈我,要把我賣了,好發一筆橫財。”
檀師傅臉色是明顯的慍怒,“謀害官員已經是大罪,竟然還將如此喪盡天良的算計打在官眷身上,罪不容誅。”
胡玄之橫眉怒目,又令官差將葛大爺帶下去。
他氣過後,緩聲恭敬與紀晏書作揖道“李夫人放心,下官定會好生處理好此案。”
紀晏書舉袖拭淚,朝胡玄之深深道個萬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