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笙打了個哈氣,有些虛弱地說:“主人,我堅持不住了。”說完,直接跳到水裡,重新變成白白的大尾魚,在池中來迴游蕩。
偌大的院子多了一個人,不對應該是一個妖,心裡難免有心新奇和激動。她捧著裝滿青梅的罐子出去,去夥食堂找做飯大叔要點粗鹽和白糖。
做飯大叔也聽說過魔尊的寢宮附近種滿青梅,沒想到被阮聲聲居然敢摘。她眉眼彎彎,對著大叔甜甜一笑,成功要來了調料。阮聲聲直接擼起袖子動手做起來。
先把青梅洗淨晾幹,順帶著把小尾巴去掉,再找來大盆倒進青梅用粗鹽清洗浸泡三個時辰,浸泡後的青梅微微泛黃,像未熟透的黃杏。最後將青梅和白糖一桶放進罐子裡,靜置一天等等出糖水就可以吃了。
大功告成之後,她捧著沉了一倍的罐子,回了離光苑。這一頓折騰,天色已擦黑,月影影影綽綽。把罐找了個地方安置好,便褪去衣物睡下。景肆只為她修複一次神魂,可能不是很徹底,所以她早早發困。
第二日清晨,清風撫走碎雲,露出暖紗般的陽光。天邊幾聲翠鳥鳴叫,聲音清脆而悠長。
暖暖的被窩裡拱出一個雞窩般的腦袋,阮聲聲臉蛋紅紅的,帶著恬不知恥的羞澀。她眨眨眼睛看了眼身邊,隨即用被子捂出腦袋,無聲的嚎叫。
啊啊啊啊啊!
她還沒到如狼似虎的年紀,既然就做上春夢了。想想夢裡的場景,雞皮疙瘩起了一身。可能是白天和景肆神交的緣故,昨天晚上她居然夢到和景肆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....
白皙的胸膛,清晰的人魚線,主要他的腰真的好窄滋溜)。
罪過罪過,她這樣一會怎麼和景肆道歉呀,說出的話豈不是會帶著口水。果然女人不能開葷,哪怕是精神上的也不行,太可怕了。
一定是因為神魂還沒修複好所以有bug,一定是這樣的,不是她饞景肆的身子。
她還貓在被窩邊yy邊嫌棄自己不爭氣,卻突然被一堆重物隔著被子砸個七葷八素。
景肆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,只是這聲音有些暴躁,“本尊不會再給你修複神魂,從今天起你開始修煉,自己修複!”
阮聲聲被這大嗓門嚇得小臉一白,鯉魚打挺從被窩裡坐起來緊張地環顧四周,但根本沒人。
難道是幻聽了?
“阮聲聲,本尊警告你,要是再想一些有的沒的,就讓你的腦袋搬家!” 暴躁的聲音帶著想把她撕碎的怒氣再次在屋子裡響起,卻看不見景肆本人。
聲音消失,空氣恢複平靜。阮聲聲想問問他,自己是不是非修煉不可的話,硬生生卡在嘴邊。像極了和你在電話裡吵架一通怒吼,然後直接掛電話的朋友。
認命地談嘆息一口,發現床褥上多了幾本舊書。相必剛才就是這東西被景肆施法傳過來砸到她身上。
摸過一本隨意翻看幾篇,上面畫的是手指擺出不同形狀的圖畫,側面還寫著一堆繁體字。
景肆給她扔了五本書,根據零星認識的繁體字,可以推斷出有兩本修煉境界的,一本畫符的,一本結印的,一本兵器和神獸的解析。
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字只草草看了幾眼,阮聲聲腦仁便隱隱作痛。難道自己真的要為了修複神魂而修仙?她也沒覺得所謂的神魂受損對自己有什麼影響,就是愛睡覺一點。
況且連個老師也沒有,自己瞎琢磨要是不小心走火入魔可怎麼辦,她可不想變成黑山老妖。
打著哈氣把書扔到摞成一摞,懶洋洋的拖著鞋子推開出去,要將它們送到小二樓。晨間清風順著衣襟的縫隙鑽入,她沒忍住打個激靈,心想:這種影響她心情的東西,當然是離自己越遠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