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料,景肆並沒有站定,也沒理她,而是徑直越過她。阮聲聲沒辦法,只能抬著椅子一陣跟在男人身後,直到在書桌前站定才把凳子放下。
“魔尊大人您坐。”阮聲聲客氣道。也不知道這家夥來幹嘛,但看著來者不善。
景肆今天將頭發全攏了起來,用玉冠和玉簪束成高高的馬尾。加上身著的黑色緊身長衫,清冷中多了幾分英氣。平日覆在眼上的紅菱,也換成象牙色。若不是面上帶著壓抑的怒氣,整個人到多了些玩世公子的味道。
阮聲聲戰戰兢兢觀摩著景肆的一舉一動,不知道他突然停到書桌前做什麼,總不會是教書先生上身,檢查她學習狀況的吧。
她還在這胡思亂想,就見男人微微俯身,抬起白皙的大手準確無誤地開啟抽屜將阮聲聲剛才寫的小說捏起來,回身舉到她面前。
“阮聲聲,你給本尊念念這上面寫的什麼!”景肆嘴角勾起,露出一副“你趕緊狡辯,否則我就弄死你”的表情。
阮聲聲石化在現場,抬頭向牆的四周瞅了一圈。心想:也沒監控呀,這男人怎麼知道的,難道他培養了修真界的錦衣衛,專門聽牆角?
景肆舉著宣紙,心裡說不清的情緒在來回沖撞。自從和阮聲聲神交之後,他發現居然可以聽到阮聲聲心裡有關自己的心聲。只要她心裡想了有關於他的話,這些話就會自動在他的腦海裡播放。
所以,
今天早上景肆正懶懶的斜依在王座之上,聽著青緹彙報探子遞來的訊息。玄天宗最近要開始招賢納士,掌門季知節要為自己選出一個內門弟子。
就在青緹說到一半時,景肆的腦袋裡閃出一句話:啊啊啊...昨天我居然夢到和景肆發生不可描述的事...。
景肆氣息驟然一凜,突然坐直身子。青緹嚇了一跳,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,急忙道:“屬下可有說錯的地方?”
還沒到等景肆弄明白聲音怎麼來的,聲音再次響起:景肆的身材也不錯,寬肩,細腰,長腿,人魚線。尤其是細腰,簡直是奪命三郎的彎刀。
這聲音怎麼聽著那麼熟悉,語氣和語調好像在哪聽過。思量半晌,他靈光一閃,拍著扶手腦中閃現的名字脫口而出:“阮聲聲!”
“啊?阮姑娘?”青緹不明所以,尊主怎麼突然來這一嗓子。
景肆沒理青緹的話,重新靠回椅背,施展傳音術對阮聲聲一頓警告,還隔空扔給她幾本書她自己修煉.
青緹:……
他尷尬地站在原地,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多餘,他現在是不是應該在桌底。
“繼續。”景肆冷冷開口。如果忽略男人耳尖的紅暈,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。沒想到神交居然可以讓他可以聽到阮聲聲的心聲,更沒想到的是,阮聲聲那女人居然這麼編排自己。
……
青緹彙報完後,回到位置上立馬掏出玉簡發給程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