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肆臉色不太自然,一抖袖子,“算了,本尊明日再來。”今天有點不太想看到這女人。
“魔尊大人慢走。”阮聲聲見景肆要走,立馬腰也不疼了,腿也不酸了,手腳麻利的站起來,對景肆進行歡送。
景肆見狀,重重地冷哼一聲。給了她一個“你不是不舒服嗎,我看你現在挺好的表情”,越過她,快步下樓離開離光苑。
目送男人的背影,一直到看不見。她一溜煙的竄回房間,把乾坤袋裡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。這些零零碎碎的玩意,都是她在被綁架之前買的。
那次景肆手筆很大,給了她很多魔石。在心悅閣買了一堆女孩子用的東西,什麼發油,香膏,面膏各種味道的都買了一瓶。她在一推瓶瓶罐罐裡找出紅簽,剛要出門目光掃到一支白玉發簪。
她差點忘了,這簪子是她買來送給景肆的,結果被綁架後自己就忘記了。她用塊軟布將其包起來,重新放回乾坤袋裡。想著找個機會送給他,景肆頭上的那支有些舊,簪上刻的圖案都快磨平了。
隨後她快步出門解決了下自己的生理問題…古代的姨媽巾用起來非非非常不方便,還得用帶子繫上。紅簽是用棉花做的,導致她很不放心,隔會就要檢查一次。
她雖身體素質不錯,但姨媽到訪的那幾天還是會小腹酸脹,身體乏累,只有躺在床上才會有些精神。
可她還用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做……
然後苦逼的阮聲聲用半個晚上的時間才把五本書找齊。她將識字蟬挨個放到書面上,小東西把書的名字都讀了出來。阮聲聲這才發現原來書櫃上的數多數都是話本子。而且不是印刷,都是是手寫的。
而且更有趣的是,這些書的筆名居然叫落葉無根,和小四給她的那本號稱是魔界禁書的《瞎子魔尊愛慘了我》是一個作者。
難道這個寫書的,還在魔宮當差過?那就奇怪了,景肆也不像愛看話本子的人,弄這些書幹嘛。
她特意多翻了幾本,發現除了禁書以外都沒有“本書由真實內容改變”的字樣。禁書果然是禁書,總會有和其他書不一樣的地方。奈何自己識字不多,否則她頭懸梁錐刺股也要讀完。
看著她翻箱倒櫃找出來的五本書,時隔多年,自己居然又重拾起上學的感覺。將書扔到書案上,她回房間倒頭就睡,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,因為明天還要承受景肆這個魔鬼教師。
昨天睡的晚,加上沒有鬧鐘,阮聲聲這一覺直接睡到天光大亮。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撒到床上,阮聲聲覺得刺眼,拱拱被子換了個姿勢。
“啾啾啾啾”,屋子驀然多出一隻通體純黑的小鳥,撲稜著翅膀來回亂竄,好像在尋找什麼。
阮聲聲被鳥啾啾啾的叫聲吵的動了動。她這一動,小鳥就像是發現目標似的,一個俯沖飛到阮聲聲頭頂,抄起尖銳的鳥嘴啄了下去。
“啊啊啊啊!”阮聲聲睡眼惺忪,一個鯉魚打挺慌慌張張的坐起來。什麼情況!誰要在我腦袋上鑽個洞!
揉了揉腦袋四處張望半響,發現了站在床頭的始作俑者。門窗緊閉的,屋子裡怎麼還進來鳥了,難道是她的發型太想鳥巢啦?
小鳥張張嘴,看樣子好像要說話。阮聲聲手疾眼快,一個螳螂捕蟬將其抓住,手指指著它,“不許動!你已經被逮捕了,姓什麼叫什麼,三圍多少,家住哪?是不是偷窺我,是不是!”
自從見證白笙突然可以變成人,她已經不相信任何小動物了。別看它是隻可愛的小鳥,說不定變成人是一個猥瑣大叔。
小鳥在她的手裡掙紮無果,半眯著眼睛,一副“老子不好惹”的表情。
阮聲聲正納悶怎麼會在一隻鳥的臉上看出表情,就聽一道熟悉又暴躁的聲音傳來,“阮聲聲!松開你的爪子放開本尊!”
阮聲聲被這嗓門嚇得一激靈,手也跟著松開。小鳥掙脫束縛,順勢穿破窗戶的窗紙飛到外面。
……
她難以置信看著窗戶上的破洞。
……景肆居然有這種惡趣味。變成鳥叫她起床?還是說…景肆的原型就是鳥,她一直都記得他是有一雙翅膀的。
……
想著景肆應該在外面,不能讓他等急了。阮聲聲找了淺藍色長裙穿好,用手指攏了攏頭發找根發簪固定,推門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