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沒有沒有。”阮聲聲臉漲得通紅,連忙應著。生怕他一不開心把自己從水裡拎出來。
慌亂中瞥到男人白淨臉上的紅菱,腦中靈光一閃。她怎麼忘了,這男人是個失明人士。自己就算脫光了,人家也一點也看不到。
暗自鬆了口氣,磨磨蹭蹭地向池邊刨去。得先把衣服披上,雖然景肆看不見,但讓她穿著小衣和他同處一室,屬實不像話。
景肆向前走了兩步,在池邊蹲下俯身,“本尊昨夜把人,魔,妖三界的輿圖都找了一遍,也沒找出你說的地球村。”說到“地球村”三個字,還特意加重些。
阮聲聲自顧自的的刨著,心虛地說:“魔尊大人怎麼還好奇我的身世了。我們那個村子特別小,一般人都不知道,找不到很正常。”
景肆嘴角勾起:“小?有多小?”
“小到....”她達到勝利的彼岸,手摸著衣服一點點向身前拽,思索著說:“小到我是我們村子唯一個人。”
糟糕,她的衣服竟然被大魔頭踩住了。阮聲聲剛想開口提醒,就被自己打消念頭。如果讓他直接抬腳,他豈不是就知道自己沒穿衣服。
景肆要是知道她只穿著小衣和他說話,估計直接就會讓她的血把整個池子染紅。再給她治一個意圖勾引尊上的罪。
還是悄悄等他腿麻了站起來,自己再把衣服拿回來吧。
景肆感受到女孩就在他身前不遠的位置,竟直接在玉階上席地而坐。手拄著下巴,一副疑惑重重的模樣,“你不會真的是季知節那個許久未見的師妹吧?”
阮聲聲:大哥,你沒感覺你坐到什麼東西了嗎。
這個問題問的阮聲聲也不知道怎麼回答,她也想過可能,這個師妹可能是平行世界的分她。和她長得一模一樣,季知節認錯也不意外。但讓她和景肆解釋,他可能不光聽不懂,還把她當成精神病。
她先放棄解救衣服的念頭,向旁邊挪了挪,和一個男性保持安全距離。義正言辭地說:“我怎麼可能會是季知節那種人的師妹,簡直是對師妹這兩個字的侮辱。魔尊大人放心好啦,我做誰的師妹都不會做他的師妹。”
景肆皺眉:“那你想做誰的師妹?”
阮聲聲:......你這話題帶漂移的呀,轉彎轉的這麼快。
“郭德缸”
景肆:“郭德缸是誰?”
“我偶像”
景肆:“什麼是偶像”
阮聲聲:“偶像就是喜歡的人”
隱隱有些睏意要作祟,她可不想不穿衣服直接昏過去,趕緊轉移話題。
“魔尊大人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?”要不是看他表情認真,都要以為景肆逗她玩呢。
男人愣了一下,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跑偏了,有些不自然地說:“出來,你的神魂需要修複。”
啊?阮聲聲脊背一僵,這可不行啊,池子裡的水就是她最後一塊遮羞布,可不能出去。急忙說:“池子裡挺好的,我在裡面泡著就行,魔尊大人您隨便....哦不,您隨意。”
“隨你。”景肆不以為意,“過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