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肆板著臉並未搭話。
她扭動著在景肆對面坐下,身體前傾,看向男人眉眼如絲,嬌聲道:“聽阮妹妹常喚您魔尊大人,奴家也這樣叫好了。奴家仰慕魔尊大人多年,今日一見果然氣宇軒昂。”
景肆還是未搭話,手指在桌下狠狠攥著,抑制著想掐死人的沖動。
看男人不搭話,婉玉笑容僵硬一瞬,隨即又恢複過來。笑容諂媚,伸出手指想要勾住男人袖口,“魔尊大人~奴家盼著今日可是好久了,不知今日可有榮幸瞻仰魔尊風采~”
景肆實在忍不住了,蹭的一下站起來,要摘下對麵人的腦袋。耳邊驀然傳來阮聲聲急促的聲音,“魔尊大人忍住啊,別沖動。”
在屋子裡的阮聲聲和青緹都捏了把汗,生怕一個景肆手起刀落,趕緊傳聲入耳。
阮聲聲眼睛看著外面,小心髒撲通撲通的。感覺身旁有異樣,疑問道:“青緹你抖什麼?”
青緹雙眼也注視著外面,納悶地說:“我沒抖呀,不是你抖嗎?”
話落,兩人同時想到了什麼,一併側頭。就見程梓在倆人中間,身體不停地顫抖,眼淚順著眼眶止不住地流。
哎呀,把中間的大活人給忘了。
她心疼地拍了拍程梓的後背,惋惜道:“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心機女。”
想著程梓應該已經明白婉玉的真面目,就將他身上的定身符撕下。沒了定身符,程梓立馬像洩氣的皮球癱軟在地。不對,應該是洩了氣的水氣球,因為這家夥眼淚就像不要錢一般,流地嘩嘩的。
堂堂七尺漢子硬是哭成了被搶糖的小孩。
青緹蹲下身安慰,“兄弟,這般女子不值得你傷心。”
程梓一把摟過青緹,痛哭道:“嗚嗚嗚嗚…青緹兄,我那麼心悅她,把俸祿都給她,她居然勾引尊主,嗚嗚嗚。我太對不起尊主,我太對不起你,我太對不起魔界的魔民了。”
阮聲聲:……
她不想聽程梓的懺悔,推門出去。正想對著婉玉說一句:住手,放開那個魔尊。我們已經知道你的真面目了。
就見婉玉從袖子裡掏出包東西,對著景肆揚了下去。
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阮聲聲眼疾手快用靈力去擋。可景肆卻先她一步一甩袖子阻擋開,並且用威壓將婉玉壓制的動彈不得。
婉玉跪在地上,手腳如同灌鉛般抬不起來。看到阮聲聲出現,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,聲音也沒有方才嬌弱,取而代之的是尖酸刻薄,“你居然騙我!”
阮聲聲站在景肆身邊聳聳肩,“我可沒有,你穿成這樣就是為了勾引魔尊?”
地上的婉玉好像想到了什麼,看向景肆一臉祈求,“魔尊大人,是她,是她說您喜歡奔放的,奴家才打扮成這樣的。奴家仰慕您許久,求您準許奴家侍奉您。”說著,還掉起眼淚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“住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