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亮就長這樣,圓圓的,亮亮的。”
女孩指尖在景肆手掌緩緩劃過,指甲與面板的摩擦感引得景肆心頭發癢。
他與阮聲聲有肌膚接觸時視線相連,看到女孩纖細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畫出個無形的圓圈。
就當他以為阮聲聲要放開他的手時,女孩又再次抬手畫出個奇怪的圖案。
“天上還有星星,星星是這樣的…”
景肆透過阮聲聲眼睛看著她畫出一個說不上來的形狀,一筆成型。
她舉著景肆的大手,上面什麼都沒有,卻又好像什麼都有。
“我聽說過一句話…”阮聲聲松開景肆的手。
“月亮不是月亮,月亮是相思。”
手上的溫熱離開,景肆重新恢複黑暗,他甚至有重新抓住那隻手的沖動。
“魔尊大人我先回了,明天見。”
阮聲聲後知後覺今天的話有點多,擺擺手向回走著。
夜晚果然會調動人的情緒,和景肆說那麼多他能聽明白嘛。
……
女孩的氣息遠了,景肆抬手學著阮聲聲的動作,在自己手心裡畫出個有著五個角的形狀。
星星就長這樣…
翌日
阮聲聲昨晚回去後躺到床上輾轉反側,睜著眼睛一直到半夜才睡,所以早晨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。迷迷糊糊的,她覺得身下的床特別軟,比席夢思都軟。
她動動身子換了個姿勢,卻被耀眼的光芒晃得皺皺眉。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,湛藍色的天空映入眼簾……
天空?自己不是在房間睡覺嗎?
阮聲聲蹭的一下坐起來,她第一反應是不是自己的屋頂漏了。
“醒了?”
男人語調微揚,走到她身邊坐下。
阮聲聲看了看四周,她已經不在自己的小窩裡,而是乘坐晨間鳥班車不知道向哪出發。怪不得身下軟軟的,全都是鳥毛能不軟嗎。
阮聲聲捋了捋頭發還沒從睡意裡出來,聲音帶著懶意,“我們這是…直接出發啦?”
景肆略顯嫌棄地說:“不然等你睡醒再出發天都黑了。”
阮聲聲:……
幸好她睡覺有穿衣服的習慣,否則自己直接上演維多利亞的秘密。
她左看看右看看,自己昨天放在床頭上的乾坤袋沒有帶來,那裡面可是自己的全部家當。而且自己還沒和白笙告別,白笙直接看不到她又得掉眼淚。
“魔尊大人我們可以回去一趟嗎?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