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聲聲是被吵醒的,許是到了晚餐時間,樓下吵吵嚷嚷,喧鬧聲不絕於耳。屋內沒點蠟燭,微弱的餘暉透過窗戶撒進,憑白多了幾分寂寥。
“景肆?你回來了嗎?”女孩淺淺問著。
無人應答。
都快黑天了怎麼還沒回來,去哪鬼混了。
在床上滾了兩圈,她起身在抽屜裡摸索出個火摺子。天剛擦黑,她索性只點一根蠟燭。
暖黃色燭光漸漸亮起,覆蓋住夜色下的寂寥。
阮聲聲還沒從睡意裡走出,眼睛盯著燭火發了好一會呆。
拍拍臉讓自己清醒,叫來店小二要了幾桶熱水,趁景肆沒回來泡個澡。
小二動作很快,拎來滿滿幾大桶熱水。阮聲聲手段殘忍地揪下幾朵花的腦袋扔進浴桶,人也褪下衣物泡進水裡。
“舒服~”阮聲聲沒忍住喊了出來。
景肆居然出去一下午都沒回來,不會反悔不去玄天宗把她自己扔著了吧。
想到這阮聲聲心慌了起來,自己可沒景肆那徒手撕界門的本事,想回魔宮能把她的腿走斷。
越想越不放心,幹脆翻出玉簡問問魔宮裡那兩位。
在程梓與青緹之間,她最後選擇白笙。
阮聲聲:白笙,魔尊回魔宮了嗎?
白笙:不知道哎,我最近沉迷看那本《霸道王爺寵妻無度》,沒注意魔尊有沒有回來。
……她就不該把那本書給他。
她放棄白笙,在程梓與青緹之間她選擇了青緹。
阮聲聲:青緹,魔尊回魔宮了沒?
青緹:未曾。怎麼,魔尊沒和阮姑娘在一起嗎?
阮聲聲:魔尊出去一下午沒回來,不會是走親戚去了吧。
青緹:玄天宗內有我們的臥底,魔尊可能去和臥底見面了。
阮聲聲:……臥底?
……沒想到景肆還有這麼一手,等她去玄天宗是不是天天都要玩“誰是臥底”。
阮聲聲:好吧,那我再等等。
她收起玉簡從浴桶出來,用靈力將身上的水烘幹。
男人不在家,愁壞女人家。
阮聲聲想了想,把桌上的蠟燭挪到床頭旁邊的鬥櫃,翻出那本《瞎子魔尊愛慘了我》靠在床頭看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