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一路無話,阮聲聲也沒和景肆說話,自顧自的看書。
馬車停止晃動,車夫大叔探頭進來,“到了。”
幾人下車,對比車廂的昏暗,外面的陽光晃得人眼睛疼。
張小爾下車在四周打量一圈,“這人點多啊,咱們帶的家禽夠分嗎?”
“可不嘛,早知道讓咱爹把那兩千頭豬趕過來好了。”
阮聲聲:……兩千頭?
“兩千頭豬不能夠,再來一千隻羊吧。”張小爾掰著手指頭說。
阮聲聲:……一千頭羊?
原來小醜竟是我自己?
現在時辰幾近晌午,本該大家吃午餐的時間。可週圍人頭攢動,烏泱泱的一片,猶如蝗蟲過境朝著同一方向走去。
景肆身形高大,在人群中比周圍人都都高出半頭。他站在那不動,周圍人從他身旁經過都會多看兩眼。
“這人眼睛看不見還來玄天宗拜師,哪位師傅會要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徒弟。”一瘦高個看到景肆後和旁邊的人嘲諷著,路過阮聲聲身邊時正好被她聽到。
她眉眼冷了幾分,瞄準剛才說話的人手中擰出靈力。
打小就看不慣拿別人痛處嘲諷的人。
那人沒走幾步,便摔了個狗啃屎。
景肆用神識探查出這一幕,心情莫名好了幾分,嘴角壓制不住的上翹。
從他的眼睛莫名其妙消失,關於自己的嘲諷聽的數不勝數,從開始的憤怒到平靜,他早已麻木。
能有人為他出頭,感覺…還不錯。
張小海走到幾人身旁,“二位,不能在此處逗留太久,我們得在天黑之前趕到玄天宗。”
阮聲聲望向刻著玄天宗三個大字的石碑,疑問著,“我們現在不就是在玄天宗門口嗎?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張小爾擺擺手,緊接著向人流湧向的方向一指。
“剛打聽到的,我們還有一千層臺階要爬。”
隨著他手指方向,阮聲聲望到那個一眼望不到頭的臺階,上面已經爬滿了人。
她看清後差點吐血,這是通往玄天宗的臺階還是通往天堂的。吃飽了撐的,搞這些形式主義。
阮聲聲還在心裡腹誹,自上方突然響起道洪亮的嗓音,聲音由遠及近,“這道千層臺階,是我們玄天宗海選弟子的首道考驗,磨練意志,錘煉心骨,只要透過考驗便可進行下一次海選。”
眾人聽到這聲音沒有怨聲載道,而是紛紛互相加油打氣,躍躍欲試要征服千層臺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