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聲聲蒼蠅搓手,有些為難,“你看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,我對你咋樣?”
景肆:“……有屁快放。”
“那我說了哈。”
“你…你的真身是什麼呀?”
阮聲聲小心翼翼地詢問著,覺得不夠又補充道:“你告訴我,我一定替你保密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。”她對著天空擺出四根手指。
聞言景肆制止腳步,回身面對阮聲聲。想著真身告訴她也沒什麼,可剛要張口便想到上午在馬車內阮聲聲說:不喜歡光溜溜的動物。
他有些賭氣,冷哼一聲轉回身繼續爬臺階。
被留在原地的阮聲聲:……
景肆的真身難道是某種很難以啟齒的動物?
看著男人遠離的背影,阮聲聲心中泛起小小的委屈。為了不妨礙別人,她走到臺階側邊席地而坐。拿出水囊喝了一口,錘了錘痠疼到打轉的雙腿。
心想:我偏偏不和他一塊走。
坐在臺階上,用手拄著下巴。看著周圍互相攙扶也要堅持爬臺階的人們,心中怨氣更甚。拿起根小樹枝在地上畫著圓圈,“臭景肆,詛咒你以後取不到媳婦,娶到媳婦,媳婦也跟別人跑了…”
她還自顧自的碎碎念著,一片陰影突然將她籠罩。阮聲聲以為是哪位和她一樣準備休息的,也沒在意繼續畫圈圈。
直到感覺後背涼颼颼的才發覺不對勁,扭頭便見到站在身後的人。
男人揹著光,腦後繫著的白綾被風吹到身前,高大的身形將陽光遮個嚴實。
一隻大手伸到阮聲聲面前,“跟上。”
他的手很漂亮,手指修長,骨節根根分明,寬大的手心給人十足的安全感。
面對這只很具有美感的大手,阮聲聲義正言辭的拒絕了。
“我實在走不動了,你先走吧,今天睡臺階我也認了。”
不要以為放隻手我就會妥協。
男人收回手,沒在說什麼。
就當阮聲聲以為景肆會直接走人時,他竟轉過身蹲下,用寬闊的後背對著她。還是和方才一樣的語氣,“上來。”
阮聲聲:……
她有些傻眼,自己設想過很多場景。景肆要麼扔下不管她,要不逼著她繼續爬樓梯。
但主動揹她這一場景可是打破腦袋也沒想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