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聽著玉簡裡大家的碎碎念,面前突然多了一條河流。河流很寬,水速湍急,裡面滿是怪石。
阮聲聲眯著眼打量,水中貌似有一抹白色身影倒在裡面。她小跑著上前,想必是哪位弟子受傷暈倒在那。
她跑到河邊向水中的人喊了一嗓子,“喂,還清醒嗎?”
那人背對著她,全身衣服已經被打濕。聽到聲音也沒反應,估計是重度昏迷。
看著湍急的水速,真怕一不小心把人沖跑了。她一隻腳踩進溪水裡試試深度,再拿著當當劍當柺棍一腳深一腳淺地向中間走去。
腳下大小不一的石頭,踩不穩便會摔在裡面。她走一步就將劍插在石頭縫裡固定,走到一半時,也不知是水沖的,還是暈倒的人有了意識。
他竟將身體反轉過來,臉對著自己。
在看清那人的臉時,阮聲聲淡定不了了。那人牙白色錦袍,一條白菱繫於眼前。
是景肆!他胸前不知被何所傷,獻血染紅一大片。面色發白,嘴唇毫無血色。
“景肆!”阮聲聲心中猛地攥緊,也不管會不會摔倒,急忙向他跑去。
因為跑得急,兩次都栽倒在水中。溪水冷澈入骨,但阮聲聲就像毫無知覺般任由衣衫打濕。
阮聲聲跪坐在景肆身邊,將人扶起枕在自己手臂。
“景肆,景肆你別嚇我,快醒醒。”阮聲聲搖晃著人,在他耳邊急促的呼喊。
自己是要帶個高手進來保護自己的,怎麼倒把景肆傷到了。
治癒力,對她還有治癒力。忙把景肆的手拾起握緊,在單手將乾坤袋裡的丹藥掏出來。
丹藥都是楊張小海給她的,還沒仔細看過的都有什麼作用。胡亂的掏出一堆丹藥,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都塞進他的嘴裡。
景肆的嘴被她塞得鼓鼓囊囊,他不舒服的皺皺眉毛。嘴裡發出虛弱的倆個字,“靈力。”
阮聲聲沒聽清他說什麼,將耳朵湊向前,“你說什麼?”
“靈力,渡靈力給我。”
聲音尖銳沙啞,不像是她熟悉的聲音。聽著他的要求,阮聲聲理智逐漸回籠。她緊了緊握著景肆的手,仔細感受一番,沒有治癒力渡過去。
這是為什麼?
倒在他懷裡的景肆嘴裡還重複著那句話,“靈力,渡靈力給我。”
渡靈力…,以景肆的修為,她的靈力就和塞牙縫一樣,他怎麼會不知道。
理智逐漸回籠後,智商隨即佔領高低。
阮聲聲手心放鬆,松開這個“景肆”的手,把他的腦袋重新放回水裡,假意安撫,“馬上給你渡,等我醞釀一下。”
說著,她動作輕緩地拿起身邊的當當劍,對著面前人的胸口就刺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