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知節連忙垂頭,“是徒兒疏忽。”
聽阮聲聲不說話,玄虛語重心長地引誘起她,“愛徒,你若現在回到門下,告訴為師你是怎麼活下來的,你依然是為師最器重的徒弟,玄天宗的掌門也交給你。”
說完還得意地笑了幾聲。
“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徒弟,誰會給你這種人當徒弟。”
阮聲聲只覺得好像又遇見個老年版季知節,一個張嘴閉嘴都是師妹,一個張嘴閉嘴都是愛徒。
“不,你就是。”玄虛突然厲聲,表情不似剛才的和藹,而是替換成狠辣。
他話音一落,阮聲聲便覺得是身體不受控制的飄了起來。景肆抬手去攔,卻被玄虛的靈力擋了回去。
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,嘴角滲出血跡。胸口的傷被撕裂得更大,血液順著他墨色衣擺流在地面染紅一片。
青緹得出間隙跑到景肆身邊,向他嘴裡放置兩顆丹藥,“尊主,那鐵鏈是何神器,竟把尊主傷成這樣。”
景肆沒理他,推開他便要去追阮聲聲。可因失血過多,身體根本支撐不起來飛行。
玄虛並沒把阮聲聲帶到太遠的地方,而是垂直向上,兩人都在半空中漂浮。
阮聲聲雙手雙腳被無形的力量固定,玄虛真人就在不遠處捋著鬍子打量她。
因為離得較近,她發現玄虛老頭的眼睛居然是紅色的。是像血一樣的暗紅色,嵌在眼眶中格外的突兀。
真是修煉修到變態,眼睛也跟著變態。
阮聲聲冷眼看著他,對於他的打量不屑一顧。同時心裡也很納悶,把自己控制起來又不帶走,就這麼飄在這。
想起景肆的傷勢,她低頭向下找著,想看看他怎麼樣了。玄虛手裡的那條鏈子很特別,好像會對景肆有特別的壓制。
“別看了,應龍的生命力很頑強,他不會那麼輕易死掉。”玄虛終於開口了。
阮聲聲收回眼神,也不知為何,自己現在出奇的淡定。她正眼去看玄虛,聲音淡淡,“你到底想要什麼?”
玄虛聞言突然笑了起來,笑得異常癲狂。等他笑夠了,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。
控制著身體向阮聲聲湊近,在距離半米遠的位置停下。眼中流露貪婪的慾望,試圖感染她,
“愛徒,告訴為師,聖仙石在哪?它是不是在你的身體裡,把它拿出來,以後玄天宗的掌門就是你,整個修仙界為師都可以給你。”
“聖仙石?”阮聲聲滿是疑惑,歪著腦袋看他。
聽著在這個名字很是耳熟,在心中努力回想。
還沒等想出來,耳邊傳來“錚”的一聲。阮聲聲回頭便看見面色蒼白的景肆,他身上還在滴著血。可就像不知痛一般,一劍破開了玄虛在二人周圍佈下的結界。
能看出來,景肆現在狀況很不好。飛在半空的身形並不穩,連拿著劍的手都在發抖。
結界被破開,阮聲聲身上的束縛消失。在沒下落之前,急忙將妖界的那把劍從乾坤袋抽出來踩上。
有時候真慶幸自己什麼東西都愛往乾坤袋裡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