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
也不知玄虛信沒信,就那麼站在她面前。因為揹著月光,也看不清表情,只感覺他好像沒纏紗布,眼眶下幽深一片。
“是。”
玄虛:“那找到了嗎?”
“找,沒找到。”她剛要說找到了,轉念一想找到了怎麼還會站在樹上。
“正因為沒找到所以徒弟在站在樹上向下看,這樣清晰些。沒想到還能在此處碰到師父,不知師父深夜來此有什麼事?”
她把問題問了回去。
“沒找到就去別處找找,為師只是隨便轉轉。”
阮笙笙如蒙大赦,起身就要往回飛。可她剛踩在劍上,玄虛就把她叫住。
“笙笙啊。”
她僵著身子回頭,忍著慌張問:“師父可還有事?”
玄虛向她的方向走了兩步,在她面前站定。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語氣意味深長,“你是為師最器重的徒弟,雖然知節是首席,但為師最中意的還是你,不要讓為師失望啊。”
離得近了,她看清玄虛果然沒有纏紗布。一隻眼睛覆著血痂,黑色的脈絡在已布滿上半張臉,只用另一隻眼睛定定地看她。
不似平日的和藹,那隻眼睛中湧動著陰狠,像暗處伺機而動的毒蛇。
“徒兒明白。”阮笙笙點點頭,現在只想逃離這裡。
“去吧。”
她二話不說,連頭都沒回。踩著劍回了自己的小院,貓在被窩裡平複心緒。
囚籠,鐵鏈,瀕死的少年。每幀畫面都在腦中揮之不去。
師父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他真的是隨便逛逛嗎?
如果是師父幹的,囚禁那個人有什麼用?
太多不解和疑問都快把自己淹沒,她又開始揉著腦袋。怎麼辦…自己不會被殺人滅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