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虛並未說話,就舉著那杯血看她。她要是不喝,今天說的話便都是假的。
阮笙笙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。她露出個扭曲的笑容,手顫顫巍巍地接過那杯血,“多,多謝師尊。”
因為手太抖,許多血從杯子裡溢位染紅她的手。
“為師保證,喝過一次你就想喝第二次。”玄虛在她對面像個引誘人犯罪的惡魔。
看著手裡的血,她強壓惡心遞到嘴邊。濃重的血腥味竄入鼻尖,胃裡翻江倒海。
捏住鼻子一飲而盡,唇齒間瞬間被腥甜佔據。她忍著要吐出來的沖動,把杯子還給玄虛。
玄虛接過杯子直接扔到一邊,笑著向洞外走去。他笑得猖狂得意,笑得春風滿面。
他走後,阮笙笙一頓幹嘔。可喝下去血已被吸收,她怎麼吐都吐不出來。伸手覆蓋在小腹處,丹田處傳來靈力的滋養。
這就是應龍族滅族的原因吧,它們的血可以助長修為,對每個修士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。
“跟上——”
前方傳來玄虛的催促,順著幽黑的通道散漫。
阮笙笙回頭看了眼,心中默默祈禱。
一定要堅持住啊…
接下來的日子,是阮笙笙進玄天宗以來最漫長的日子。
每次玄虛需要喝血,都會讓她在一旁陪著。玄虛不會讓少年死,每次都會向他嘴裡塞幾顆丹藥吊住他的命。
她每天還要裝出一副“師尊說的都對,師尊都是為了天下蒼生,造福世間”的嘴臉。
可能自己表演的太過真實,玄虛給予她一點信任。
他將解開籠子禁制的法印告訴自己,讓她負責取血。
終於成功一步。
可每次解開禁制玄虛都會有感知,自己還需要一個機會。
能和那個少年接觸是好事,雖然她是去放血的。
阮笙笙去丹修那裡用靈石換了好多丹藥,什麼補氣補血的,滋陽補陰的,強身健體的,什麼對身體好就換什麼。
丹修弟子看她拎著一袋子,打趣地問她,“我看你身體挺好的,怎麼拿這麼多滋補丹藥,不會是外強中幹吧。”
“可不嘛,貧血。”阮笙笙可沒心情和他們逗趣,隨便回應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