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肆掀唇咬了一小口,放在口中細細品嘗,最後得出結論,“好吃。”
阮笙笙眼膜亮亮,景肆說好吃,不枉她排隊那麼久。望著他一開一合唇瓣,突然覺得景肆好像長高了,自己現在都得仰頭看他。
他們走一路吃一路,可能是邊走邊吃的原因,景肆居然開始打嗝。他越是捂著嘴不讓自己出聲,嗝就打得越兇。
景肆滿臉怨氣,阮笙笙卻笑的很開心。可笑著笑著她也開始打嗝,最後兩人站在街上互相嘲笑,路過的人都覺得他倆是傻子。
薄霧冥冥,月光漸漸攀升,溫柔地散落每一處。
阮笙笙覺得不能白來一趟,她也要去欣賞並蒂蓮。
路上發現那些要去看花的人手中都拿著著河燈,上面寫著心中祈願。
她帶著景肆也去買兩盞河燈,大家都是在攤位寫好了直接放到河中。
“景肆你有什麼心願,我幫你寫。”在還沒輪到兩人時,阮笙笙問他。
景肆蹙著眉想了想,反問阮笙笙,“你呢?你的願望是什麼?”
“我的願望很小,以後能一直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就好。”
“那我和你一樣,可以嗎”
少年帶著淺笑,比今晚的月色還要溫柔。
阮笙笙竟一時語塞,心跳有一瞬的漏拍。眼睛看向空中模糊的繁星,半響露出個甜笑。
“好吧,我同意你的願望。”
聽到她的回答,景肆鬆了口氣,將握著的手腕緊了幾分。
放河燈的人很多,浮在湖中,像落在人間的一片星河。
阮笙笙看到了那朵並蒂蓮,兩朵荷花共用一根花莖,背對著擠在一起。景肆看不見,她就畫在他的手心。
兩人把各自的河燈放入湖中,也變成萬千星點中的其中一點。
本來兩個河燈都是阮笙笙寫的,寫得一樣,希望未來的日子可以同今日一樣。可景肆後來改了注意,說要寫一個更好的願望。他不讓阮笙笙看,拜託賣河燈的大爺寫,寫好了捂在手裡神神秘秘。
阮笙笙好奇的很,在他放走後伸著脖子眺望。只隱隱約約看到個“妻”字,剩下的模模糊糊。
什麼妻…?
景肆不肯告訴她,說告訴她萬一不靈就壞了。
月光大片大片地落下,落在人間化為救贖。
兩人禦劍回去,禦劍帶起來的風將阮笙笙一縷發絲吹到身後。發絲落到景肆臉側,弄得他心頭發癢。
他將那縷頭發纏在指尖,拇指在上面來回摩挲。
“笙笙。”半響,他喚了聲。
聽他叫得親切,阮笙笙差點禦劍都不會禦了。
“幹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