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始至終玄虛都沒相信過她,那枚和季知節一對的戒指是個幌子。玄虛讓她帶上不是為了能知道她的位置,而是在上面下了蠱蟲。
噬魂蠱。
一種惡毒又不惡毒的蠱蟲。
不惡毒是因為蠱蟲不會給被下蠱的人帶來半點痛苦。
惡毒之處就是被下蠱的人,五感盡失,神魂消散,三魂七魄殘破無形無法進入輪回,永遠飄蕩在虛無之中。
被下蠱的人開始會嗜睡,每次睡著的時間都比上次時間長,無知無覺,直到永遠醒不過來。昏睡一次神魂便消散一些,最後一點痕跡也沒有。
這種蠱無解,之所以無解是因為解藥的製成需要孵出蠱蟲的蟲繭,而這個蟲繭一定在玄虛那。
想得蟲繭她就要和玄虛同流合汙,被他控制,那她寧可死。
“我們去巫溪山,只要我得到傳承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。”
景肆安撫她後背的手在發抖,連聲音中都帶著哭腔。
阮笙笙將頭埋在他不算寬闊的胸膛,這不寬闊的胸膛是她現在與未來最想依靠的。
可她還有未來嗎…
景肆告訴阮笙笙,玄虛滅應龍族一是為了得到他們的血,還有就是他們族內的傳承石。
傳承石內是他們應龍的千年傳承,可助修仙者一步登天。玄虛靠自己的力量無法進入巫溪山內,所以一直吊著他的命,想折磨到他妥協。
……
景肆說著說著,開始自責的呢喃,“如果你沒遇見我就好了,你就不會有事。都怪我……”
阮笙笙打斷他,“我從不後悔救下你,只後悔沒早點遇見你。”
……
這一夜,兩人互相依偎在月影中。冷月的輕紗落下,一層一層將他們埋沒進黑夜中。
兩人說著話,阮笙笙忽地沒了聲音將頭垂下。景肆不知她是因為噬魂蠱的原因睡著,還是她自己哭累了。
他緊緊抱著懷中的人,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自責。銀輝鍍在少年消瘦的臉龐,更添幾分蕭瑟。
早知讓你受這般苦難…我寧可死在那洞裡。
他將阮笙笙抱到床上,轉身拿出個瓷碗。手指在手腕處劃過,一股鮮血流淌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