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聽到了,我聽到你說你喜歡我,你說你特別喜歡我做的飯,以後還要吃。你說你以後再也不和我搶搖椅,什麼都讓著我。
你的心,還把你河燈的願望悄悄告訴我。它說,景肆的願望是娶阮笙笙為妻,要和她永遠永遠在一起。”
“我都聽到了,你不許說我聽不到。”
女孩一字一句,敲擊在景肆心頭。他的下巴在阮笙笙額頭蹭了蹭,拉起她的手寫:我的心太不爭氣,什麼都和你說。
阮笙笙自信十足,“當然,它和我是一夥的。”
她抬手,用指尖一點點描繪少年的輪廓。下巴,嘴唇,鼻樑,眉骨,摸到額頭時卻摸到一處隆起。
景肆側頭躲閃,不讓阮笙笙觸碰。
“那麼好看的臉,破相就不好了。”
阮笙笙找出金瘡藥,掰過景肆的臉塗抹。收回金瘡藥時,碰到乾坤袋裡的一個罐子。
把她把罐子拿出開啟摸了摸。是她醃的青梅果。
景肆還挺愛吃的,可這一路都忘記吃了。摸出一顆放到嘴裡,脆脆的,就是沒有味。
她開始投餵景肆,一顆接著一顆送進他口中,“你這麼喜歡吃,我們以後住到哪就在哪種幾棵青梅樹吧,免得上山去找。”
景肆在她手上寫:好,我種好多好多,你可要給我做。
“沒問題,以後我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。”
景肆:不可食言,我等著。
倆人依偎著坐了會,阮笙笙就趴在心口處,感受那顆因為她而炙熱的心。
枝椏被風席捲得來回搖動,樹葉紛紛落下,好似下了場葉雨,多到快將二人埋沒。
她張開手掌讓葉子落下,它們還沒變黃便被風割下,風真殘忍。
“阿肆,給我喝點你的血吧。”
良久,阮笙笙開口。她聲音平靜,聽不出什麼情緒。
景肆有些意外,但還是照做。找出用了一路的碗,在裡面蓄滿龍血。
端著那碗鮮紅,阮笙笙閉眼一飲而盡。但在閉眼的瞬間,還是嘗到了眼淚的苦澀。
然後將碗扔向了遠處,再也不會用到它了。
她給景肆摸了點金瘡藥,一指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