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聞聲望去——
池束臉色慘白,看著童姩一臉震驚,雙腿突然癱軟跪下。
他的同夥們,也接連跟著跪下,不停磕頭連連求饒。
“傅,傅爺,我們不知道啊,都是池公子讓我們這麼做的……”
“對對對,都是池公子的授意啊!”
“傅爺,傅爺,求您放過我們!”
……
見此場景,童姩心中別提多痛快了,甚至暗自得意——
哼!看誰以後在京江市還敢欺負她?!
場面一片鋃鐺,耳邊嘈雜不停。
季斯宴失去了耐心,起身往門口去:“走了。”
盛硯知問了句:“一會兒還過來不?”
“不來了。”
語氣淡淡,走得也無情。
盛硯知心知,夜晚清寂,這是要回去陪妹妹睡覺了。
池曾和愣在原地,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怎麼回事,池束已經連滾帶爬地到他腳邊,扯著他的褲腳,仰著頭不停求助。
“爸,爸,你救救我,救救我……”池束滿臉驚懼,痛哭流涕地喊著:“我不知道這層關系啊,我要是知道,我不敢的,爸!你一定要救救我……”
池曾和徹底明白過來,原來自己兒子惹了這位傅知潯的侄女。
小姑娘長得好看,是萬裡挑一的那種美。
知子莫若父,瞬間就能猜想到,家裡這不成器的兒子會幹出怎樣的好事!
池曾和氣急敗壞,猛地一腳踹在池束身上,池束胸口突然受力,猝不及防往後倒去,狼狽地撲在地面。
“你這個逆子!你究竟要闖下多少禍事啊!你是不是要把家裡敗光了才肯罷休!!!”
池曾和雙手捏拳,額頭青筋暴起,一腳一腳地踩在池束身上,足以見得是用了全力的。
池束咬著牙捱著,不敢哼出一聲。
但在場的人都明白,池曾和若是省一分力,就難保池束一分,只有鉚足了勁兒教訓,接下來才好開口求饒。
果然,待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停下,池束明顯已經爬不起來時,池曾和便拖著蒼老的身體慢慢挪到童姩跟前。
“姑娘,我這個逆子得罪了你,我替他向你賠罪。不知你有沒有受傷?需不需要伯伯陪你去一趟醫院。”
經過剛才這場面,童姩算是看明白了,眼前這個老人就是池束的父親。
她瞬間沒了好臉色,甚至不怎麼想正眼看他,更不可能吃他這套試圖息事寧人的虛情假意。
“我精神受了傷,醫院能治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