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話已不必說完,就足以讓在場的人明白,沒說出口的內容是什麼了。
連一直看戲的盛硯知,臉色也漸漸嚴肅起來。
如刀子一般的眼神,劃過地面上接近暈厥的池家公子:“膽兒挺肥啊。”
池曾和小心翼翼地再看向傅知潯。
只見與剛才的沉靜不同,這位主兒看似依舊面無表情,但渾身上下已然散發著冷戾氣息。
他嚇得趕緊跪下來:“傅爺,求您放過我兒,求您了求您了。”
只是這倉皇的求饒,並沒有激蕩起傅知潯的任何一點情緒。
只見他託著下頜的手放下,手臂已經搭在沙發上,拇指摩著食指上的戒指,緩緩開口:“池曾和。”
跪在地上的老人聞聲抬頭。
傅知潯抬眸,看著暈在不遠處的池束,黑眸銳利,目光陰森寒冷。他說的一字一字,像判官宣讀刑法一般,猶如敲擊人心髒的重錘。
“我這裡過得去,司法過不去。”
池曾和怔忪半許,呆愣愣地問:“傅爺,您,您什麼意思?您侄女也沒受傷啊。”
傅知潯眉心動了動,聽著“侄女”這兩個字,臉色更陰沉了。
他看了眼盛硯知:“硯知,把你手裡的東西拿出來。”
既然敢當面質問池曾和關於那名少女的案件,想必盛硯知手裡是握有一些直接證據的。
起碼他盛硯知,有這個能力掌握這些東西。
“行。”盛硯知爽快答應,繼而轉頭朝童姩嬉皮笑臉地說:“為了我們姩妹妹,義不容辭。”
童姩甩開臉,眼淚還含在眼眶裡,鼻息裡卻依舊帶出一聲哼哼——
別想這樣就讓她原諒!
“徐立。”
徐立聞聲上前,附下身子:“老闆,您說。”
傅知潯吩咐道:“把硯知手裡的東西,和人,今晚一併交給警察。”
徐立點頭:“明白。”
“在此之前,”
傅知潯眼底幽暗,視線又回到地面上的混蛋,頓了頓,漫不經心說道——
“先卸掉他的作案工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