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般理所當然地說:“你說了算,可傅叔叔從來沒有拒絕過姩姩啊!”
未開燈的客廳裡,月色染上闇昧灑在地面上。
雪茄隨著他的呼吸,猩火閃爍,飄逸的雪茄香氣,沉穩中帶著一絲強烈的入侵。
就像他們,分不清究竟誰是那個被征服的弱者。
傅知潯別開臉,嗓音清明,聽似帶著兩分嫌棄:“還小?”
童姩不明所以:“嗯?”
傅知潯語氣溫和,夾雜些放縱:“只會小時候這招?”
客廳牆壁上的鐘表時針“嗒嗒嗒”地走動,好像倒回許多年前,小女孩貼在少年身上,撒嬌著要求少年帶她出去玩的場景。
童姩露出一口瑩瑩齒貝,神情狡黠又俏皮。
“傅知潯,需要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嗎?”
“不要。”
“那你給我講?”
“不會。”
“那還是我給你講吧。”
“五分鐘,”傅知潯抬手看錶:“如果徐立還沒回來把你接走,扣本月工資。”
童姩:“……”
那天晚上,在徐立閃現的最後五分鐘時間裡,沒能讓童姩找到向傅知潯以一種自然的方式,開口討要一份工作的空隙。
不過好在與傅知潯和好了,以後多的是機會。
童姩跟著江蕙去了一次校園兼職的地方,就在學校對面的咖啡店,童姩點了一杯咖啡坐著,看見江蕙在吧臺裡,一站便是六個小時,直到晚上關門下班。
童姩在店門口等著江蕙,見她用手敲打著快要靜脈僨張的腿走出來,笑了笑問:“你們店生意還挺好的。”
“有時好,有時一般,今天確實算挺忙的了。”
江蕙挽著她的胳膊,兩人打算去吃火鍋,路上聊起對未來的規劃,江蕙說自己想從事珠寶手工藝行業,與她的興趣相關,又沒有完全脫離專業。
“那你呢?姩姩。”
童姩神色一陣黯淡,一時沒能答上來。
童挽陽還在世前,父女倆談心後,童姩明確了自己想去巴黎留學深造的目標,只是如今童挽陽不在了,家裡的情況已然無法支援她實現這個想法了。
更何況還有債在身,那四個億猶如一塊巨大石頭掛在她腳上,只要一日不卸下,她便一日飛不起來。
到了火鍋店,取號排隊時,恰巧遇見李嘉碩與朋友剛吃完走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