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潯手上動作頓住,抬眸,瞥了她一眼。
童姩眼角還掛著晶瑩剔透的眼淚,兀自覺得好笑,嘿嘿地笑了起來。
真是沒了脾氣,也懶得與她貧嘴,將棉簽扔進垃圾桶,剛要站起身去,不老實的小姑娘又覆身下來,摟住了他的脖頸,臉埋在他的肩膀上。
傅知潯被她突然抱過來,原本蹲著的姿勢,一瞬重心不穩,他被迫用手扶在沙發上,另一手猶豫了幾秒,環保在她纖瘦的後背上。
童姩的聲音蒙在他的衣服上,含含糊糊地說:“還是好疼……。”
這語調猶如小孩子委委屈屈地在求安慰一般。
被她這麼一頓又哭又笑又撒嬌的,傅知潯再冷淡的聲線,也徹底柔軟了下來。
他手掌輕拍著她的後背:“怎麼樣才能不疼呢?”
“傅知潯,”她輕喚他,鼻音濃濃,撥弄著他的耳膜,然後意有所指一般:“你幫我止止疼好不好?”
她剛剛怎樣幫他止疼,那現在就如何幫她止疼。
不可能聽不懂她的暗示,可這一刻,莫名地,他也想讓她不再喊疼,彷彿再喊下去,那道傷疤就會生長在他心上,扯著他也跟著生疼。
“如何止疼?”
隨著他的明知故問,呼吸臨近,漸漸逼近她的耳根。
似有感應般,她也跟著側過了頭,在咫尺間兩廂對望。
糾纏的氣息一瞬交集,他幽沉的眸色波瀾再起,緩緩低頭,在觸碰到她溫熱的唇時,思緒無法抑制地徹底淩亂。
幾秒鐘後微微拉開距離,深潭般不可見底的眸攫著她。
“十萬,”他暗啞著聲音:“夠止疼了嗎?”
童姩被他的神色抓得呼吸一窒,她有一瞬退縮的念想,但也不過只有一瞬。
輕喘了兩口薄氣,搖頭:“不夠。”
傅知潯凝視著她,明知這是擺放在明面上的鈎子,卻還是安耐不住想一頭紮下去。
“那就二十萬。”
隨著低啞的聲音落下,他帶著熱烈與海浪猛然撲來,吻上她的唇峰,快速起身將她輕壓在沙發上,氣息交纏在一起,唇齒難以剋制的碰撞著……
直至壓抑的靈魂,猶如嘗到一絲鮮甜,漸漸安定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