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這趟來金港市,還帶著江蕙。
更不好表現得過於奢侈。
好在酒店服務不差,考慮到傅知潯的身份地位,酒店經理當即給兩人換成豪華套房。盛硯知在金港市的專用醫生到了後,酒店經理帶著一名女服務員也跟隨在旁。
醫生對童姩檢查了一番,又詢問今天吃的食物,便大致得出結論:“童小姐白天喝了三四杯咖啡,短時間內食進大量的咖啡因,對腸胃産生了些刺激,晚上又進食了小吃,不乏油炸辛辣食物,因此爆發了急性腸胃炎。”
傅知潯問道:“需要去醫院嗎?”
“沒有必要,吃點藥,睡一覺就過去了。”
醫生從醫用箱裡拿出兩盒藥,酒店經理安排女服務員接來溫水,照顧著童姩起身服下後,將她扶到床上蓋好被子,好好躺下。
叮囑了兩句飲食注意事項後,醫生就與酒店經理一齊走了。
房間裡只剩下兩人。
童姩躺在床上,懨懨閉著眼,時不時地表情猙獰一下,可見腹部的疼痛依舊難忍。
傅知潯將房間裡的燈關了,獨留一盞桌燈。
燈光不算明亮,只是比夜燈再通亮一點。
這樣更方便她入睡。
於床邊坐下,深眸凝視著此時備受折磨的女人。
臉上的薄汗似乎褪了些,剛才吃的藥應該開始起效了,只是還沒完全止痛,每隔幾分鐘,她一張臉便皺成一團,十分痛苦的樣子。
他險些以為她又在作戲,幸而最終還是返回了。
正這麼想著,童姩又細哼起來,手用力按壓著肚子。
傅知潯嘆了口氣,伸手放在她腹部,手法專業地幫她撫揉著肚子。
近幾年的病史,讓他對急性腸胃炎這種病,再熟悉不過了。
不知是他的手法起了作用,還是這一陣疼痛過去了,童姩的神情漸漸恢複了鬆弛,慢慢睜眼看向他。
男人看上去依舊是那樣清淡的神情,察覺不到明顯的情緒,可是在微暗的暖光燈下,他的神情被陰影拉長,輪廓變得模糊,才看得見他隱藏在眼底的心疼。
童姩頓時有點想哭。
人在異地病得措手不及,江蕙那頭豬睡著了,打電話死活不接。
如果傅知潯沒有來金港市,簡直難以想象她今晚該有多無助。
她一定會很想念童挽陽,想念這個從小在她生病的每一個時刻,絕不會缺席的爸爸。
自從童挽陽的葬禮結束後,童姩不太願意想起他,因為每每想起,彷彿會抽走她繼續努力生活下去的動力,讓她陷入一種無力的狀態久久不能自拔。
更何況是在生病這種脆弱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