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前她不就嫌棄過他年紀大,不可能喜歡他嗎?
本就不可能會愛上的人,又怎會突然就喜歡?
傅知潯輕哂一聲,眼底的幽沉漸漸淡去,化作一抹清明與漫不經心。
“童姩,”他的聲音輕蕩,帶著若有似無的自嘲:“我沒那麼饑渴。”
傅知潯的這句話,一直困擾童姩,害她輾轉難眠至後半夜。
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呢?
不否認喜歡她,還說自己並不饑渴。
若是如此,那為何還要簽那份協議呢?雖然沒有出現“包養”字眼,但卻白紙黑字束縛了她與其他異性之間的關系,也劃定她是他的私有物。
結果完全不碰她?
還問她是否喜歡他?
她的喜歡重要嗎?
自打童挽陽去世後,童姩已經看盡人情冷暖,與這世間的薄涼。
她開始明白一個道理,這世上與人之間的感情,不如追求自我來得更真實。
比如她想要自由之身,不必再背負那四億債務的重擔,如此她便可以有多少力量,就飛多高。
也比如她想去巴黎深造,想去芭杉見識世面,她想成為一個俯首看世界的人,而非只能仰頭望別人。
哪怕這個人,是傅知潯。
可是,她想著想著也明白了,傅知潯真正想要的東西——
是她的真心。
但童姩也同時想明白了,無論自己是否有這份真心,都很難讓傅知潯相信了。
可能先入為主,也可能因為那份協議,亦或是她之前那樣明晃晃帶著目的的靠近……
總之,放羊的故事在他們之間越演越烈。
而信任本就是一段關系的基地。
這個問題,好像已然無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