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那時她還不懂事,她看著眼前這位長相帥氣的少年,一度也疑惑地問過童挽陽,為何不能叫他“哥哥”?
童挽陽跟她解釋了很久關於輩分這件事,她依舊沒聽懂,直到再長大些,才明白其中緣由。
只是那時,她也已經習慣了叫他“叔叔”,視他為長輩,後來雖然也將他當做關系親密的朋友,但嚴格來說,也還是長輩。
可她的確從未嫌他年紀大過,那不過是一時被嚇到,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罷了。
童姩想解釋清楚兩年前這句話,可又確實是她親口所說,傅知潯親耳所聽到的,似乎無論如何解釋都顯得無比蒼白。
於是頓了頓,索性不解釋了。
但她又必須解決他們之間的這個誤會,可以不解釋,不能不言和。
“傅知潯……”帶著些可愛的鼻音,很是誠懇地說:“我年紀小,還膽小,你可不可以不要與我計較?”
傅知潯微啞的音色,緩慢地滑出疑問:“膽小?”
他心裡清楚得很,她慣用裝乖與可憐,在他面前扮演一個弱者,尤其是有求於他的時候。
更何況,她此時雙手還抓著他的衣服,將他衣領敞開露出精瘦的胸膛,在頂燈下有種禁慾的性感。
再加上她可憐兮兮的表情,與這無比曖昧的姿勢,何其不是在用力挑逗著他們的神經。
如此看上去,她可一點也不膽小。
右手離開她的腰,至她身後撚起一簇還氳著水氣的長發,捏於指間,粉色的睡裙上,因為潮濕的長發,淅淅瀝瀝地浸潤了布料,隱隱約約地透著她的膚色。
猶如赤.裸裸的誘惑。
傅知潯眸色漸深,語調深沉,滑出一絲暗啞:“你知不知道,你現在在玩火?”
最後兩個字,已經有著很明顯的隱忍意味,童姩腦袋裡“嘣”一聲斷了弦,看清了他掩飾在長睫下的火熱。
她頓時心頭一緊,渾身僵硬動彈不得。
不自覺地,他們的腿部開始相互抗力,而她的注意力卻並未注意到這要命的一點,思緒驟然斷開一瞬,緊張得下意識舔了舔唇。
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,傅知潯的視線從指間的長發抬起,凝視著她。
到底還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姑娘,能蔫壞到哪裡去?
而他卻一時挑逗心升起,蘊含了幾分笑意,拽著她的手一把拉近,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上。
他帶著幾分誘惑的語調說:“敢再夾緊一點嗎?”
童姩一愣,恍然明白他的意思,扶在他身上,一下嬌羞得抬不起頭,只好抬手打他:“傅知潯,你耍流氓!”
傅知潯輕笑,氣息噴在她耳根,滾燙了她的肌膚:“今晚是誰耍流氓?”
童姩咬唇,無可辯駁,畢竟是她先吻上去的,像極了是她先開始挑逗的。
她捂著臉發出“嗚嗚”聲,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,連滾帶爬地到旁邊沙發上。
蜷腿坐著,兩手細指分開兩條縫隙,露出圓碌碌的眼睛,水靈靈地看著男人,像極了惱羞成怒後的嬌蠻語調:“你不許再生氣了!而且你已經懲罰過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