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他甚至沒有睜開眼。
“我想上廁所。”
傅知潯默了一瞬,用淡淡的語氣說道:“我抱你去?”
“……”童姩有些無語:“我手臂受傷,又不是腳受傷了……”
傅知潯微微勾唇,將環著她的手臂收了回來,算是默許讓她去了。
童姩捂著被子坐起來,隨手抓起最近的衣服套在身上,仍是傅知潯的白襯衣。
然後默默爬下床奔去了衛生間。
上完廁所順便洗了個澡,站在洗漱臺前吹幹頭發時,抬眸看見鏡子裡的自己,一時有些恍惚。
好奇怪。
她居然沒有難過的心情,反倒有點興奮,甚至……
甚至是回味?
童姩摸了摸臉,不由笑了起來。
從衛生間裡出來時,傅知潯也已經醒來,半靠在床頭邊抽煙邊打電話。
淺色的床單襯託得他身體的肌膚更加幹淨,若不是那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身體肌理,這樣的肌膚甚至都不敢想象會是一個男人身上的。
而他此時手夾香煙,電話貼在耳邊,語氣嚴肅:“人怎麼樣?”
童姩一聽便知與昨晚的事有關,不敢吱聲,沉默著爬上了床。
傅知潯看了她一眼,朝她伸手,將她牽到身邊。
手機也放了擴音,放在床頭櫃上,他坐直了一些,在煙灰缸裡抖了抖煙灰。
徐立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:“經受不住源氏施加的壓力,已經承認了是程飆指使的,但並沒有什麼證據能直接表面與程飆有關,所以日本這邊也沒別的辦法了。”
跨國際的案件本就棘手,更何況牽扯的還是東南亞大佬,受害方又非本國籍,日本警方自然也就點到為止,不肯再繼續追究下去。
童姩看向傅知潯,從他虛眼抽煙的神情中,並未看出有一絲憤怒或可惜。
他依舊泰然自若地接受了這個結果:“好,知道了。”
臨掛電話,他叮囑道:“兩個小時後,來接我們。”
徐立:“好的老闆。”
電話結束通話,傅知潯的煙蒂也隨之被摁滅在煙灰缸裡,手掌自然地搭在童姩裸露出來的小腿上。
目光深邃地望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