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姩急切地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讓他回到集團?這樣你不就每天都要與他見面嗎?”
傅知潯的“胃痛”是不能想起那段過往,也因此,他需要盡量避免見到或想起相關的人與事。
換句話說,傅知潯每次在耀森見到傅知蘅,都有很大機率觸發病情。
“他回到耀森,是公司股東大會的決議,即便我是董事長,也沒有一票否決的權利。”
童姩明白傅知潯的意思,可就是這種無法改變的無力感,令她無比心疼他。
她忍不住紅了眼眶,哽咽著說:“可是……這樣你會很痛苦的……”
平時見慣了童姩做戲般的假哭,傅知潯自然也立刻分辨出她此刻的真情流露。
心中動容,推開椅子起身,走到她面前。
扯了張紙,彎身替她擦眼淚。
童姩卻立即抬手摟抱他,隨著他一起站了起來,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抽泣。
傅知潯感受著她的心疼,心中也柔軟一片。
他抱緊她,繼續解釋:“你知道嗎,我現在並不害怕面對他。”
“可是你會發病……”
傅知潯神情欣慰:“我已經很久沒發病了。”
聞言,童姩這才止住了眼淚,抬起頭看他,糯糯的聲音問:“什麼?”
傅知潯用紙巾擦了擦她的鼻子,對她哭成這般眼淚鼻涕一起來的程度而忍俊不禁。
“因為你啊,”傅知潯深情地看著她:“因為你在我身邊,所以即便每天都會見到他,但再也沒有發病了。”
童姩一臉怔忪,愣愣地開口:”……真的嗎?”
傅知潯嗯了一聲,手指抹去她停留在她臉上的眼淚:“你不是我的止痛藥嗎?”
童姩吸了吸鼻子,嘟著嘴點頭:“我是,我當然是。”
傅知潯輕笑,將她重新攬回懷裡:“那不就行了。”
童姩靠在傅知潯的肩膀上,眼淚止住了,可莫名升起的擔憂卻並未消逝。
她想起在安可療養院與傅知蘅攤牌那次,他最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——
“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她有種不好的預感,傅知蘅定然是有備而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