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知潯。”
“嗯?”
“那個……”童姩斟酌了兩秒:“其實我有話想對你……”
話到嘴邊,忽聽灶臺傳來沸騰的聲音,水漫火勢,傅知潯轉身去關掉灶臺。
然後轉身望向她:“繼續。”
被打斷了一下,剛剛想要說出口的話,也瞬間嚥了回去。
如鯁在喉,卻也難以再啟齒。
也許,並不是一個好時機。
她釋懷地笑了下,猶如往日那般俏皮的模樣:“我想說的是,我都餓!”
傅知潯眉心微不可察地動了下。
他略帶探究的眼神凝在童姩臉上,但很快又配合般笑了下,拖開椅子,邀請童姩坐下:“夜很長,我們一項項解決。”
童姩揚唇,走過去坐下。
傅知潯順勢便從後面抱她,薄唇貼在她耳邊: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童姩只感覺耳根處生出癢意,忍不住低了低頭,掩去羞澀,“哦”了一聲。
傅知潯的笑聲在蕩在她的耳廓周圍,尚未消去,他已松開轉身往樓梯走去。
看著他消失在樓梯處,童姩的視線再回到面前的面條上。
她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,但實在是不怎麼有食慾,索性也不勉強自己吃了。
傅知潯洗澡的時間不會太久,童姩想起早上在他辦公室順走的那瓶奧維那騎士還藏在車裡,或許今晚正好能派上用場,她便套上外套出門去了。
樓上浴室裡。
傅知潯關掉花灑,伸手扯過毛巾擦了擦頭發,然後站在洗臉池前,剛要拿刮鬍刀,就正好看見臺面上放著各類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,皆是童姩的護膚品。
臺面一片淩亂,總是讓他這個略有點強迫症的人看得難受。
於是又放下了刮鬍刀,開始整理起來。
從日本回來後,童年和傅知潯的關系進入了親密無間的階段,幾乎每晚都是相擁入眠。
童姩的生活用品也逐漸從客臥一點點搬來了主臥,原本冰冷的房間,因物品增多而顯得比以前雜亂許多,但也帶來了溫馨與暖意,不再像冰冷冷的酒店房間了。
傅知潯很享受當下。
是一種久違的擁有家人的感覺。
可是——
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隱瞞與傅知蘅見面的事呢?
傅知潯將最後一個瓶子擺放整齊,腦海裡卻不由想起去日本前,童年也去過安可療養院,還有今天在辦公室和傅知蘅遇見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