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蘅輕笑:“當然不是為了炫耀,我是為了感謝你,如果沒有你的出力,我想我不會這麼快就擊垮小潯,更沒有那麼容易從精神上擊垮他。”
聞言,童姩深吸一口氣,咬著下頜糾正:“我沒有為你出力過!”
“哈哈哈哈!!!”
傅知蘅猖狂地笑起來:“我當然知道,可……”
他緩緩看向面前的女人:“我那愚蠢的弟弟,他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童姩的內心漸漸崩潰,眼淚溢在眼眶中,強行努力著不掉落。
傅知蘅見狀,意味深長地仔細多打量了幾秒,然後收斂了些情緒,緩緩問道:“我很好奇,你有多久沒見過我弟弟了?一個月?三個月?還是半年?”
童姩淚盈盈的雙眸倔強地看向男人,咬著唇不願意說話。
傅知蘅突然瞭然般地問道:“所以,你知道我弟弟的近況嗎?”
近況?
無疑指的是傅知潯遠在國外治療的事情。
童姩抿了抿唇,咬牙切齒地懟道:“你贏了,就好好享受你的勝利果實,還打聽這些做什麼?”
傅知蘅冷笑一聲,神情變得猙獰起來:“我的確贏了,但我還不滿足。我要讓小潯……”
他緊盯著童姩,一字一字吐出:“生、不、如、死!”
童姩愣住了,不由微微張嘴反應了會兒。
而後徹底崩潰地哭了起來:“你還想怎麼樣?你還想如何傷害他?!他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!你為什麼還不放過他!”
氣氛烘托至此,傅知蘅反倒不語了,靜靜看著童姩哭泣。
“你這個惡魔……”
童姩捂著臉,很快淚水就浸濕了她的指縫,半晌後,她似鼓足了勇氣,放下手掌,淚眼婆娑地看著面前的傅知蘅,十分誠懇地開口:“我求你……別再傷害他,他承受不住的……”
見此場景,感受著童姩崩潰的情緒,傅知潯神情愉悅地鬆了口氣。
上半身慢慢往後靠去,整個人的狀態都放鬆了。
他沒有回應梨花帶雨的女人,而是心滿意足地轉身面向窗外,嘴角緩緩揚起笑容。
十幾分鐘後,辦公室大門忽然開啟,站在門外一直等著的傅淵,看見童姩失魂落魄地走出來,目光呆滯地徑直走進了電梯。
他不由多看了兩眼,然後走進辦公室。
“堂哥,姓童的那個小姑娘怎麼了?”傅淵疑惑地問:“以前不挺張牙舞爪的嗎?現在怎麼跟被霜打焉的茄子似的,要死不活的。”
傅知蘅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要死不活的,恐怕不是她。”
傅淵追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傅知蘅並沒有解釋,而是轉而說道:“跟東南亞那邊聯系一下,就說‘東風已至,就欠草船’了。”